“车夫呢?”
“回去了。”
“啊?”
池屿闲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不可思议地问道:“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他皱着眉头,在心里暗自想道:“我难道睡得这么沉吗?竟然没发现马车停了下来?”
见状,花满楼柔声解释道:“他家离这里没多远,家里还有妻女,妻子快要临盆了。”
“哦。”池屿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他看向正在低头吃草的马,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他抿了抿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说道:“我来赶车吧。”
“你可以吗?”
花满楼也没说同不同意,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自然可以。”池屿闲毫不犹豫地回答,看样子,倒还真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样子。
花满楼听罢也只是笑笑,不管是神情还是眼神,满是纵容。
被这种目光盯着,任是柳下惠都受不了吧?
池屿闲面无表情,像是之前面对花满楼一般。
只不过现在的花满楼可以看得见了,因此便看到了对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像是春日枝头上初绽的桃花,又仿佛闺秀脸上的胭脂。
花满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竟然害羞了。
那个向来冷酷的黑衣刀客竟然害羞了。
这个发现让花满楼有些吃惊,不免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
但他越看越觉得,对方脸上的粉越来越重,直到变成日落时的绯红,甚至还有要往下发展的趋势。
“你在看什么?”
池屿闲终于受不了了,抬眸瞪着花满楼,眉头紧皱着,搭配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反差的可爱。
“在看你。”
花满楼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恶趣味,看到对方陷入这种尴尬的情况,自己竟然会有些高兴。
而池屿闲被对方的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顿时往后退了退。
“你……”
他低垂下眼眸,很是羞涩,尽管羞涩这个词之前根本和他搭不上边。
“怎么了?”
“别看我。”
池屿闲恶狠狠地说道,那副表情仿佛花满楼再看他他就会扑上去咬对方。
见状,花满楼轻笑一声,随后便抬眸盯着对方问道:“为什么不能看你?”
“就是不能。”
池屿闲干巴巴地说道,哪怕找不到理由解释,他也是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
或许是和陆小凤认识的时间太长了,花满楼偶尔说话时会带上几分陆小凤的意味,正如此刻。
“但是你之前经常看我,我的眼睛好不容易恢复了,怎么就不能看看你了?”
“我……”
池屿闲张了张嘴,随后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就看吧。”
他转过身背对着花满楼,一是为了躲避对方的目光,二则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好。”
花满楼点点头,看样子是真的把这句话给放在了心上。
背对着对方的池屿闲听到之后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眉眼低压,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两天后,总算是到了百花楼。
花满楼离家太久,回来之后不免要回花家一趟。
发觉对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池屿闲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在对方开口之前抢先说道:“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往二楼走。
花满楼忍俊不禁,只好抬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腕:“既然不想去,便在房间里休息吧。”
他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忘了吃饭,我已经吩咐好了。”
“嗯。”
池屿闲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骨肉匀称。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些手控?
“嗯?池屿闲?”
花满楼说着说着便发现对方没在认真听,语气都有些许的无奈。
“我在听。”
池屿闲依旧是低着头,手指还微微蜷曲着。
“好吧,”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不再偷偷溜走就好。”
“我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池屿闲瞪大了双眼,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好。”
花满楼妥协:“那你去休息吧。”
他说完之后便松开了手,掌心猛地一空,轻风一吹,竟然还有些空落落的。
“哦。”
池屿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连忙转过身往二楼去。
见状,花满楼也只是纵容地笑了笑,对青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