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做,我则保你领着骑兵营平平安安跟我回上凉,若你敢和我阳奉阴违,别忘了你的一家老小还在哪儿,你也算和我出生入死过,当知道我的手段,可别为了一己私利,令自己抱恨终生,且不说别的,湛沣行窃国之事,乃属乱臣贼子无疑,人人得而诛之,王师北上,平定祸乱是迟早之事,如今我在这儿,胡人就别想入关,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亓官等在帐外,许久才见赵恭走出来,见他此时已满头大汗,脸色赤红,于是拱手道,“将军慢走。”说完,也不去管他,转身进了大帐。
“殿下相信这赵恭?”亓官对此仍持怀疑态度,却见湛衝不以为意道,“谅他也不敢,骑兵营那几个主事的家眷早都控制起来,赵恭不过就是个投石问路的引子,他今日若谈不成,他们还会再派人过来,而且如今王师大部已经到这儿了,用不到远途奔袭,骑兵已再无用武之地,他们清楚得很。”
亓官恍然,“难怪当初殿下几乎是同时让田婴带兵阻在这里,原来是防备这一天。”
燕王起身来到垂挂的舆图前,仰首看着那些疆域,忽而启唇一笑道,“我不去找胡人麻烦,那些蛮子倒先来找我,那咱们就去尝一尝塞外牛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