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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N儿(9 / 11)

样,表情却是淡淡,他抬手扶住她的脸,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想玩可以。”

桑鱼眼睛一亮,手已经迫不及待伸下去,就想把那东西掏出来。

然而刚动作,就又被贺安知箍住。

她挣了几下,却是没有挣动,皱着眉不悦地看他:“你方才不是说可以?”

贺安知捏着她的小手,指腹在她粉neng的面颊上轻轻摩挲,嗓音发沉:“可以是可以,不过看了它,你便不能再当我小娘,我这辈子亦不可能叫你‘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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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鱼呆了呆,待是琢磨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她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为什么?!”她语气里震惊多过不解,一双眼睛全瞪圆了。

贺安知却并不解释,只捏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语气平淡地问:“选好了么?”

“没有!没有!”这怎么选得好?

桑鱼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想要那东西,但更想要贺安知真真切切叫她一声小娘,这两厢放在一起,要她如何取舍?

“贺安知,你就让我看一看嘛,我就看一眼,成么?”桑鱼退而求其次,不求他能借她玩几天,只想看上一眼,看看他藏在身上的究竟是什么物事,这般也算如了她的心愿了。

哪知即便她如此退让,贺安知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只能选一个。”

“贺安知…求求你了…我就看一眼…”桑鱼红了眼,扯着他的衣襟摇晃着撒娇。

男人抚着她的脸,任由她的泪珠滚过手背,他垂目看她,声音逐渐压低:“鱼儿,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你所意,有些事总得有些取舍。”

他似在跟她说什么大道理,但桑鱼此刻哭得惨痛,全然听不进去。

她的人生简单,一辈子也就吃喝玩乐与给贺安知当娘这两件事。

哪一件,她都割舍不掉。

桑鱼简单的脑子绝想不通,这两件事之间能有什么冲突,怎么就必须要舍去其一。

“我拿屋里那只兔儿跟你换不成吗?”她靠在他怀里,难受地哽咽,眼泪鼻涕流得脸上发痒,她头也不抬,就扯了他的衣摆囫囵乱擦。

贺安知看着自己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衣衫,轻轻叹了口气,他抬手帮她整理衣襟,一边开口提醒:“那只兔子还是我刚给你抓的。”

你说她傻,有时又jg明得厉害。

拿他送她的兔子来换东西,她这做买卖的,连本钱都不想掏。

“…贺安知,你怎能这样?!”听他这么说,桑鱼哭得越发厉害了。

她一时觉得他真是好坏,怎能让她这般为难,不过就是看一看,怎么就非要她选了?

贺安知看着怀里哭得涕泪横流的nv孩,无奈道:“还是要我帮你选?”

听到这话,桑鱼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依赖他,下意识刚想答应,转念一想,这事她自己都选不了,怎能让他帮她拿主意,总归他如何都不吃亏,更不会为此难受,岂会真心帮她选好?

思即此处,桑鱼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帮。”

听她拒绝,贺安知倒松了一口气,他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抹过她哭得发红的眼皮,没再继续b她,只道:“你可以慢慢想,没人催你。”

话到这里,桑鱼终于缓了一口气,她ch0uch0u嗒嗒的靠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虽说是给她慢慢想,但桑鱼这阵子没一天不为这事苦恼。

其他婶子都看出来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支吾了一阵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桑鱼其实知道自己跟旁人不同。

许多在自己看来天大的事,在旁人眼里或者不过是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

她小时候在娘家就没少没人嘲弄过,因此跟贺安知住在一起后,她才会尤其在意这个继子。

毕竟,他从未为此嘲弄过她,甚至还会帮她抓些小猫小兔的养在家里。

贺安知对她几乎是事事依从,件件t贴,b她娘家人对她还要好,只唯独…从未正经叫过她一声娘。

却也是这事,成了桑鱼多年的心头病…

“阿鱼,你一会儿回去,帮我把这东西送到西市的王寡妇家里去行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桑鱼的自怨自艾。

回头看,却是老板娘提了一个食盒站在她身后:“她昨天过来,忘记把这东西拿回去了,你不是顺路嘛?“

“哦。“桑鱼应了一声,便将那东西接过来。

顺不顺路的另说,老板娘要她做事,桑鱼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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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鱼是前一年才搬到这镇子来的,对这镇子算不上特别熟悉,不过因为家住西市,上工也总走这条路,对西市一带还算熟门熟路,自己过去也不怕。

更何况是这王寡妇。

王寡妇在西市似乎是一号出了名的人物,至于是怎么出名的,桑鱼却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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