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回来的时候是下午。
秋日的黄昏淡而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衝锋衣,人很高,拉链拉到顶,但还是能隐约看见他锋利冷淡的喉结。
从车上下来后他就去了繁花,没去俱乐部也没去ktv,麦秸正在那等他,喊着:“延哥!延哥!你回来了!”
很热情,和以前没什么太大区别。
季延视线寡淡地扫了一眼,而后在吧台那丢了一包烟,在那的酒保笑着接过,说:“谢谢延哥。”
季延:“嗯。”
随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仿佛只是来这里小坐一下,但后面有人给他递烟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只是捏在手里玩,淡淡地说一句:“戒了。”
意思是以后别在给他这些东西。
曾几何时,他会这么干脆地说出这句话。以前老张问,他还只是含糊地说没有,只是不想抽,没有别的理由。
麦秸看得眼明心亮。
对他说:“哥,他们又来了。”
“谁?”
季延没抬头,自然看不到坐在另外一边的人。
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起身,到他面前,喊:“季老板。”
这个季老板,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轻,五官自带锋利的冷感,一骨子的桀骜不驯,但细看又发现,他其实是个挺随和的人,只是懒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打交道。
季延抬眸,冷冷淡淡地嗯一声。
曾组长掏出名片,表明自己的来意。流萤似的灯光下,季延的长指捏着那张烫金字体的名片,不甚在意地放回桌前,“怎么不叫你们阮总来?”
曾组长为难地说:“阮总不是我们部门的……”
谈个合作,还没必要惊动到高层的地步。季延淡淡地嘲讽,“哦。”
“你叫她来。”
话听到这,阮姝已经有些坐不住。无奈地叹口气,从他们卡座后面起身,摘下墨镜,俨然已经是个成熟又伶俐的女人,婴儿肥少了许多,下巴略尖,但仔细看她眉眼,还有当年的娇俏。
“为难他们干什么?”阮姝不咸不淡地说扔下一句,朝他笑,“季老板,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到,连称呼都变得有些生疏。
季延的视线刮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而后往后靠,舒展了身子,似有意为她腾出空间。
表情依然很淡,但眼神中,分明多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
曾组长还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就见自家的小阮总倾身上前,被人揽入了怀里。
是一个久违的拥抱。
季延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回来,一时间没撒手,阮姝却在他耳边轻声说:“差不多可以了,季老板。”
众目睽睽之下,他忍着没有打她的屁股。只是难以克制,想要用他的唇摩挲她露出的白玉般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落在上面,“怎么?小阮总抱一下都不乐意?”
痒得让人浑身发麻。她有点抖,但闻言只是轻咬着嗓音说,“可以啊。但是要加钱。”
“到底是谁在求谁合作?”季延笑了。
“我。”她低声,“是我在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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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理应有别的安排。但阮姝八点就要回酒店,男人在后面跟了一路,地上的影子撩得人心猿意马。
车开得不急不缓,步子也是。
刷开房门进来的时候,手中的房卡落在地上,还没捡起他就进来,一把抱住,大手摸到她那条窄小的包臀裙。
几乎是咬着亲吻对方。衣服也被扯得乱,撞开浴室的门时,阮姝捧着他的脸,“我不在的时候,吻技差了好多。”
下嘴唇差点被他咬破皮。
季延喉咙沙哑地笑,掐着她脖颈缓慢地舔吻、深入,阮姝呜咽不止,挣扎着吟叫,他却吻得深,舌头撩拨着神经,阮姝的头皮和后脊都处于麻痹的状态。
窒息的快感袭来。
她挣扎着叫了声:“延哥……”
“还记得我叫什么了?”季延松开,揉她的腰,阮姝酥酥麻麻地哼,波光潋滟地看着他。
他说:“差点以为你都忘了当年怎么一口一个严歌地叫我。”
阮姝埋在他怀里,忍着笑,“没有。”
“开心吗?”
他指腹压着她的唇。眼神晦暗,柔软的触感重新覆上来,取代刚才揉弄她的那根手指,撩起她唇舌,哑声问:“见到我,有没有让你开心?”
阮姝却不说,隻一遍遍地回亲他。
原以为能忍得再久一点,可到浴室时就已经忍不住,她怀念着之前他在浴室把她干得失神的模样,脱下裤子让他摸一摸,“都湿了。”
见到你,就很湿。
季延喉咙一紧,默不作声却越发用力地吻她,按着后脑杓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嵌入怀里。
大肉棒磨着柔嫩的逼,隔着内裤顶出水,阮姝涨红着脸,小声地对他说:“延哥,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