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直到叫床声渐大,才又猛地操干起来。
阮姝差不多三天没下床。
直到第四天才出门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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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元旦,俱乐部的人都在繁花一起过。
阮姝还能回来也是大家没想到的,想起上次这么多人,还是好几年前的周年庆,她一个人坐在角落格格不入,也没有人搭理她。
是麦秸来主动和她说话,问她想不想听歌,季延又把她带走。
那时算不上熟络,就连季延本人都不知道,他们能在一起多久。
落座后,大家都叫她一声阮总。
她不是曾经那个因为和季延相差太多,而被轻易忽视的小女生,也不是任人调侃,可以随意起哄叫的嫂子。
尽管因为季延的关系,所有人都不会对她怎么样,可那种尊敬,也总是依附在季延的身上的。
阮姝抿着酒,淡淡地笑着。偶尔暧昧地依偎在季延怀里,听人说笑,又转到没人的地方,偷偷接吻。
后来回到卡座上,看到久违的秦鹿。
她看着阮姝,丢来一捆钱,两人坐在位置上,碰了一杯酒。
阮姝说:“这是什么?”
“当年卖你衣服的钱啊。”秦鹿还替她记着,“不是说要二手卖掉?帮你卖了,剩下的一半我花掉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说。
当年一时说的气话,后来想想还挺后悔。那些东西确确实实是不想要了,可丢给那些人,又觉得凭什么。
阮姝说了声:“谢谢。”
她倒是潇洒,觉得这种话听听就过了,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她又不是白干。
只是这钱,秦鹿想着,她要是不回来她还就不给了。
“幸好你回得早,不然我全花光了,到时你找谁哭去。”秦鹿说。
过了六七年,这钱也早该花光了,阮姝笑着,说二手的有这么值钱吗?以至于她还剩下一半还给她。
秦鹿却不置可否。
隻扫了一圈,没看见季延。有时候,阮姝总觉得她对季延可能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喜欢一个人会不知不觉地敏感。
把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愿意承认的感情投射到别人身上,所以也理所应当地认为,她是喜欢他的吧。
“我确实喜欢啊,我谁都喜欢。”秦鹿说,“哪像你,谁都不敢喜欢。”
“有吗?”她不太服气。
秦鹿反问:“没有吗?”
喜欢就去追,管他一时还是一世。
不敢给的承诺就是没底气,至少这一刻真心实意,他知道她喜欢他就够了,好过总是在暧昧期提心吊胆。
两个女孩靠在卡座里笑。
笑着笑着,阮姝的眼睛垂下来,秦鹿说:“那你不后悔吗?”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
她太阳穴有些跳,说:“后悔什么?”
“拿爱换自由。”
分开的那些年,牺牲了很多。其中最该可惜的,是不是季延?
可阮姝轻声说:“我们又没有分开过。”
他们不是没有联系,只是每次联系,都不敢太大声地说思念对方。
也不想事无巨细地汇报行程。因为每说一次,都会后悔一次,难过为什么你做这些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你不能在我身边。
爱意汹涌会让人失去理智。可仔细想想,他们两个又有谁不理智?
唯一不理智的时候,就是在床上的放纵。
秦鹿说:“那挺好,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这样带刺的人,竟也会说这样温柔的话。
季延处理完事情重新回来时,看到桌上的那沓现金,问她怎么回事。
阮姝明显喝得有点醉了。
拿着钱趴在他身上,让季延背她回去。元旦佳节,路边张灯结彩,阚阳的冬天并不寒冷,偶尔有风,也只是刚好给她醒醒酒的程度。
她看到地上的影子。
紧紧地抱在一起。
季延说:“你要背多久?”
从这到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阮姝掏出刚才那沓现金,数出钞票,一张一张地塞到他胸前内里的口袋中,说:“想背一辈子,可以吗?”
季延被她的举动逗笑。
哪有人……这么不讲理?
所以季延理所应当地认为:“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嗯,对。”
“好像不太够。”
季延说,他哪值这点钱。阮姝有些犯愁,现金就这么多,她摸摸季延的胸肌,越发觉得这么放弃有些太可惜,后又和他商量,“回去给你打钱可以吗?”
季延:“打多少?”
“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包一夜肯定够,但一辈子太少。
季延说:“不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