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叩生怕老师被首辅大人欺负了,在门口左等右等,巴望了半天,但是又害怕自己闯进去,老师会不高兴,于是抬起来要敲门的手又放了下去。
书房里,两个大人商量好了事情,何斯至却还坐在圈椅上,饮着余下的冷茶。
若不是有正事,首辅大人看何斯至,仿佛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挑剔,平时觉得他文质彬彬,如今再看,想到这个畜牲竟然敢诱奸他的小儿子,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怎么也看不顺眼了,就毫不客气地轰人:“你怎么还不走?”
????????何斯至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说:“在下是为了大人着想,让你儿子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
方叩总算捱到了老师出来,不出何斯至所料,他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老师的脸,没有挨过打的痕迹,才稍微放下心,凑在老师的耳边问道:“老师,他、他跟你说什么了?可曾欺负你?”
首辅大人踱步出来,恰好听见这句话,心里愈发堵了,恨不得把这两个畜牲都给哄出去睡大街。同时又有些酸楚,他果然不及何斯至了解方叩,这些年实在没有好好地和儿子说说话,反而被当作外人看待了。
到了房间里,何斯至一关上门,便命方叩把裤子脱了,查验伤势。又亲自拿了药,要给他敷涂,方叩臊得不轻——若是伤着别的地方,他赖也要赖上去了,可是伤的是那里……他觉得十分没有面子,连忙说:“我自己来,老师!”
何斯至低着头,说:“你不是同首辅大人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么?何必拘那些虚礼?”
方叩还不知道,老师说出这番话时,内心是如何含羞忍耻,如何放大胆量,他现在只知道一股巨大的幸福把自己冲击得头脑发晕,不知作何言语。
何斯至却以为他是不乐意,把膏药盒轻轻放在桌上,说:“你自己涂吧。”
“不……别,老师,老师你帮我涂,你来。”方叩连忙乖乖趴在长凳上,等老师为自己上药。
他不禁有些美滋滋地想,要是以后磕着碰着,老师这样给他上药,他会晕过去的。
可是何斯至看着他的伤,就没有这么好受了,在心里忽然翻滚起一阵浓郁到极致的恨意,他原来是个温吞的性子,在官场的这些年修养得冷漠了些,可从未真心实意地恨过什么人,就连姣儿的父亲惨死,他更多的也是自责、懊悔,可如今看着那些可怖的青紫瘢痕,却按捺不住心头的仇恨,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冷心冷意地想:……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从这一刻起,他就彻底背弃了初入官场的一切,决定要当一个弄臣,庇佑他的小夫君,哪怕一柄冷锐的尖刀悬在头顶,随时随地都要落下。
???????上好了药,方叩就伸出手臂,搂着老师,说:“老师,我们睡吧。”
何斯至有些不自然,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守礼法的人,就算再爱恋着方叩,也做不到在别人家里大张旗鼓地同房睡觉,大户人家的闲话多,一夜起来,恐怕那些下人都知道方叩在自己的客房里过夜了。于是推了推他,说:“你回房去……”
方叩太久没有和老师亲密了,闻着他怀里的清香,觉得神醉目眩,竟然连老师也不叫了,睁着迷蒙水润的眸子,痴痴道:“斯至,我好想你。”
看着他这副小儿女情态,何斯至怎么开得了口拒绝?
方叩看老师不说话,就跪坐在床上,把脑袋凑上去,吻住了老师的嘴,起先是蜻蜓点水,而后逐渐深入,他现在可不是毛头小子了,而是成熟的大人,把舌头探进高热的口腔里搅动,勾起粘腻的情潮。
手也不消停,握住老师的腰身,感受他在自己撩拨下的颤动。
何斯至喘息道:“你身上还有伤,你不怕……”
方叩压倒他,坚定地说:“那你就要小心一些,别把我弄疼了……”
何斯至对他永远是无计可施,只能躺在床上,低头看着他给自己用嘴弄了出来,此时已经是口干舌燥,后穴也有些湿滑了。
方叩把他的东西都吞了进去,手指伸进穴肉里,扩张了许久,看他完全可以容纳自己了,才把肉头缓缓地塞进去。
啊,怎么会这样温热湿滑,仿佛天生是为了紧紧裹住他的鸡巴似的,方叩被穴肉吮得销魂极了,一时之间顾不上什么技巧,在老师的嫩穴里横冲直撞,借助着四溅的淫水,往更深处碾去。
他毫不留情地冲顶撞击,一点儿也不怕把老师弄散架,虎口握着老师的脚踝,按出深红色的指印,错落在白缎子似的肌肤上。
高亢的一声吟叫之后,老师的前端和后穴几乎是同时泄了身子,方叩只感觉一道温热的汁水浇在冠头上,让他舒服得连连叹气。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样媚的声音,是从老师的嘴里发出来的。
“老师,我累了……”方叩撒娇道:“你自己动一动……”
何斯至双眸含泪,眼前一片白光,还在高潮的刺激里荡漾,好半晌,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