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那边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已是不给她思索的时间。
&esp;&esp;“那劳请姑娘抓住我的手,外头的石板路滑得很,摔着了可不好。”
&esp;&esp;北棠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esp;&esp;沿着屋檐,绕过高草,冒雨走向正房一侧,争执的声音明目张胆地闯入两人的耳朵。
&esp;&esp;“薛郎,你把我祖母气病了!”
&esp;&esp;北棠心里咯噔一下。
&esp;&esp;“我气病的?难不成你不在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能气到你祖母?”薛谭冷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没人能逃得掉!”
&esp;&esp;斐守岁因靠得近了,他能清楚听到薛谭语气的变化,刚才阮老夫人还在时一句也不说,现在倒好。
&esp;&esp;“那你说怎么办?我为了见你可是扮成丫鬟来的。”
&esp;&esp;“我不是早早叫人去牵马车了?”语气急转,变成温言细语,“沁夕,我知道你着急,但总得一步步来。把你祖母带去我私下的铺子,再请个能守得住秘密的郎中诊治。这些也总得将人带出去才是首要。”
&esp;&esp;阮沁夕:“你选的宅子靠近庙外的小路,怕是早想到有这一出,打算着逃呢!”
&esp;&esp;“我的好姑娘,别生气了,我岂是这样的人?”
&esp;&esp;站在正房墙角的两人,躲着大雨在屋檐下都抬不起脚。
&esp;&esp;北棠拧了拧眉心,她虽早冷静下来,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亲眼去面对,如心鲠鱼刺,咽不下去还痛得厉害。她也知晓而今最重要的是阮老夫人。至少不能让阮老夫人被送去没人找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