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越青被说得一愣一愣,呆坐在亓官家肩头。
&esp;&esp;斐守岁扶额。
&esp;&esp;“那我倒是有话要问,”是陆观道,他上前替斐守岁说,“你明明知道花越青在薛宅,却任由他作孽?”
&esp;&esp;花越青的眼瞳闪过一丝光亮。
&esp;&esp;“你又是何时知晓的北棠娘子必会嫁给薛谭?还有,她坠崖一事你竟也清楚?花越青拾她尸骨时,你莫不是就在旁边?燕斋花,你究竟在海棠镇披了何人的面皮!”
&esp;&esp;陆观道无师自通,咄咄逼人。
&esp;&esp;花越青猛地跳起,不顾亓官家的嫌弃,怒骂:“原来你早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那个兰家老太婆是你??”
&esp;&esp;燕斋花十分之猖狂:“现在才知未免太晚了。”
&esp;&esp;“好啊!”
&esp;&esp;花越青脸色很是难看,“那年就是兰家老太婆率先找到的尸首,告诉我……你!你!”
&esp;&esp;“怎的了?”
&esp;&esp;“难不成、难不成!你找到阿棠的时候,她还活着?!”
&esp;&esp;燕斋花俏皮一句:“谁知道呢~”
&esp;&esp;听罢。
&esp;&esp;如五雷轰顶。
&esp;&esp;花越青瘫坐在亓官家肩上,就要身子一斜,歪倒下去。
&esp;&esp;斐守岁言:“我看未必,那是你的罪孽。”
&esp;&esp;“我……对,是我……”
&esp;&esp;花越青唤回了神,一双狐狸眼睛有了泪珠,“我的错,不管任何人、任何妖的事……”
&esp;&esp;燕斋花努努嘴:“我赶到时,就算有口气又怎样,你救得了?还是让我去救?明明是你折磨她十年,却好似变成我害得了!”
&esp;&esp;花越青受到蛊惑,开始喃喃自语:“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才对……”
&esp;&esp;燕斋花笑着:“那年她才几岁,便跳了崖,可怜哩。”
&esp;&esp;话术掺合了毒咒。
&esp;&esp;亓官麓默默伸手盖住花越青的狐狸耳朵。
&esp;&esp;狐狸耳一压。
&esp;&esp;是斐守岁。
&esp;&esp;斐守岁吩咐亓官麓,说道:“花越青,你别忘了你来此的目的。”
&esp;&esp;瞬息间清醒,花越青仰首,那团墨水静悄悄。
&esp;&esp;“……差点,”他笑着流下眼泪,“果然,结痂的伤疤才最脆弱。”
&esp;&esp;“又感慨?”
&esp;&esp;燕斋花见术法不成,也不恼,长刀冲着击鼓未停的谢义山,“你们不会是在拖延,为了让这小子得以喘息吧?”
&esp;&esp;见谢义山平平稳稳地击鼓,天罡地煞静若处子。
&esp;&esp;燕斋花愈发看不起:“敲什么敲,一个鬼神都未见着,又敲给何人看?”
&esp;&esp;第165章 斯夫
&esp;&esp;谢义山闭上眼,当作没有听见。
&esp;&esp;敲鼓声落在幻境各处,燕斋花听得烦躁,便把话语转到了谢义山身上。
&esp;&esp;她讽一句:“那日海棠镇,我亲眼见到你用此法,还不是让那‘鲁智深’擦干净脸面,滚回了大雾中去?”
&esp;&esp;长刀一转,燕斋花漫步向谢义山。
&esp;&esp;“据我所知,解十青那厮并没有习过傀儡之术,而你也只有打英歌这个保命符。既已全然亮出底牌,小娃娃,你还想装样子到何时?”
&esp;&esp;缓缓睁开眼。
&esp;&esp;谢义山垂眸见到在他脚下,不过咫尺的燕斋花。
&esp;&esp;燕斋花身后的毒咒慢条斯理地游走,所到之处,赤火不燃,大雾不近。
&esp;&esp;伯茶吞下口水,虚汗淋漓:“谁说我今天唤的是天罡地煞。”
&esp;&esp;此话何意?
&esp;&esp;墨水中的斐守岁纳闷,莫非是赤龙之血,让谢义山承受住了英歌打鬼?
&esp;&esp;但一个人的英歌,算不得场面。
&esp;&esp;那他究竟要唤何人?
&esp;&esp;尚在思索,花越青于众目睽睽下跳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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