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哼。”
&esp;&esp;……
&esp;&esp;莲花术法降落,眉心痣被完全洗净。
&esp;&esp;斐守岁来不及消化那风中粉莲的低语,就对上了陛下的眼睛。
&esp;&esp;凤眼。
&esp;&esp;与陆观道一样,可比陆观道深邃,看不到边际。
&esp;&esp;这样的眼睛,斐守岁不敢细看,不敢凝望。
&esp;&esp;那方才何意?
&esp;&esp;是故意叫他知道,还是为了什么?
&esp;&esp;陛下不回答斐守岁的问题,究竟是想带走陆观道,还是别有用途?
&esp;&esp;太难猜了。
&esp;&esp;看不穿的神,让斐守岁无法预料下一步的分岔口,该如何抬步。
&esp;&esp;他咽了咽。
&esp;&esp;一句传音再一次落入他的耳中:“把你扯进旧案,你可厌我?”
&esp;&esp;斐守岁抬起头。
&esp;&esp;陛下:“这本与你无关,你可怨我?”
&esp;&esp;斐守岁张开嘴,却无法说话。
&esp;&esp;“若没有这一切,你该在人间继续潇洒,你定然恨死我了,”神的面容并无波澜,但传音说得动人,“可眼下进退两难,你就要前去昆仑,成为王母座下妖仙,你会开心吗?”
&esp;&esp;斐守岁:“……”
&esp;&esp;“你想来是不开心的。”
&esp;&esp;陛下撇过了头,懒散地开口:“谢义山听命。”
&esp;&esp;声音拖长,不像是要宣判什么。
&esp;&esp;而那谢伯茶跪在地上,也不作应答,仿佛是解君叫他这么赌气,好让高台神明皱眉。
&esp;&esp;陛下显然是中了解君圈套,眉毛微拧,说:“你身上流了赤龙的血,也算是半个罪孽,我罚你去赎罪可好?”
&esp;&esp;解君挡在谢义山身前,如陆观道一般。
&esp;&esp;石头站起身,护住了身后再无力气起身的槐树。
&esp;&esp;解君笑道:“赤龙的血怎么了?是有毒吗,陛下。”
&esp;&esp;陛下被呛,挥挥手:“罢了罢了,见着你们就烦,通通打发去人间吧,别来我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