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以为是哥廷根某所古老大学的阅览室。

&esp;&esp;没等她细想，女孩又被引了一间像是咖啡馆的地方。

&esp;&esp;暖黄的灯光、咖啡的醇香，黄油的甜腻一齐漫过来，几位军官围着圆桌低声谈笑着，留声机悠悠转着，旋律从舒伯特小夜曲转到了《死神与少女》的乐章。

&esp;&esp;连玻璃柜里摆放的可颂，都和塞纳河左岸那些百年老店别无二致，酥皮层层分明，泛着诱人的金黄色。这一切都太“文明”了，维持着一种属于旧日欧洲的、褪了色的宁静与优雅。

&esp;&esp;任凭谁也无法想象，这份文明竟与那些血腥、惨叫和生命无声流逝的地方，同在一层楼。

&esp;&esp;女孩藏在裙侧的小手轻轻蜷了蜷。

&esp;&esp;君舍侧过头来，对她露出一个“你看，这里并不总是大家想的那样”的闲适表情，又透着点展示私人珍藏的得意。

&esp;&esp;如果不是紧接着发生的那一幕的话——

&esp;&esp;那几位军官，在瞥见棕发男人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讶异一闪而过，下一秒条件反射般齐刷刷立正又坐下。空气陡然间变得局促又安静，几个人僵坐在那，一副想走却又不敢走的模样。

&esp;&esp;啧，扫兴。君舍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