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七却跪了出来,她开了口,却是替那条牝犬作证。
她哭得是那样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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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她清洗干净……”
嬷嬷们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慌乱。
我的眼前是一片黄浊的颜色,口里和鼻里俱是骚臭的尿味。
那一碗连着一碗的汤药,已叫我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头上的玻璃缸被取了下来。
我仿佛是在小时候,又仿佛是在长大后。
其实我的小时候和长大后,也没有什么分别。
除了……我再想起戊七——后来的甲七时,我忽然开始明白,当时的她为什么那么思念她的母亲。
枷锁被打开。
模糊的视野里,似有一人,快步地向我走来。
因为,大约曾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