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欢被推进女厕所。
一抬头就看到正在撒尿的女人。
只不过侧着身体,他只看到她微微解开的西裤,皮带松垮着,白衬衫从里面扯出来一截,袖口卷起,戴着机械表的冷白手腕就搭在那里,似乎呈握的动作。
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就连做着这样猥琐的事情,都这么有型带感。
她明明身姿懒散地站在便池旁,只专注地释放着生理压力,就连他被推进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都不曾有过一丝停顿。
是了,她冷静得可怕,仿佛他不存在。
墨欢不甘心地动了动,大胆地想要窥探女人射出那道淡黄弧线的地方。
逼人的视线忽然而至。
墨欢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黑眸,惨白的脸爬上一抹红晕。
她多看一秒,他就连剔透的耳尖都红得滴血。
墨欢心口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
她看过来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他克制着唇角的弧度,像是受不了一样,抬眼瞪她。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整理好衣着,抬脚就往外走。
对着镜子练习了上百遍的完美表情,瞬间做给了空气看。
墨欢有种卯足了劲,打在棉花里的憋屈感。
“呦,委屈给谁看呢?”将他推进厕所的男人在宋时谨走后,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墨欢还没回神,就被一把扯住头发往后一拽,露出一张粉黛未施的绝色脸蛋。
“瞧瞧这张小脸,真是我见尤怜!可惜你招惹谁不好,偏要打宋小姐的主意!”
“我看这小骚货从来帝豪的第一天,眼睛就跟长了钩子一样,只往宋时谨身上戳!”
“也是,全帝豪的男人,谁不知道宋时谨是那根最粗的金大腿,谁不想往她跟前凑?但人呐,贵有自知之明,够不到的,就别痴心妄想!”
最后一句尖锐刺耳,伴随着强烈而扭曲的嫉妒,将墨欢的心撕成碎片。
墨欢猛地被踩住手指,十指连心,他抽着凉气,被激出灵魂深处的野望。
“你们不行,说明你们无能,不代表我不可以!”
众人一愣,震惊于墨欢眼底那股子极端和疯狂。
然而下一秒,他就痴痴笑了起来,满目爱意怎么也止不住。
“我爱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发誓,我的生命只为这个女人燃烧,如果她让我死,我会毫不犹豫!”
“疯子!”几个男人呆了半天,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在帝豪卖身的男人们,有几个会像墨欢这样,敢将一颗火热的心掏出来奉献给只有下半身的女人?
尤其宋时谨,对谁动心都不要对她,否则就会像她之前那个未婚夫一样。
家破人亡。
尸骨未寒。
那是个权势滔天的女人,那也是个权欲熏心的女人。
她的眼里,注定容不下男人的存在。
也不是没有男人踊跃尝试,毕竟成功了,未来就是一人之夫,一国之父。
可惜下场都不太好。
想到这里,他们俱都打了个寒战,之前还嫉妒墨欢敢觊觎宋时谨,他们却连这份胆量都没有。
这下只等着看好戏。
墨欢瞥向女厕门口,刚才那道落在地上的影子已经不见,但他的心跳声依旧震耳欲聋。
他不能错,一步也不能错。
否则将万劫不复!
帝豪会所顶层包厢,鲜少有人敢踏足一步,常年都处于空置状态。
今天却很热闹,甚至人来人往。
都是一帮起码三十岁起步的女人在这里聚会。
间或穿梭着一些妆容靓丽身姿曼妙的男人端茶送酒,以及提供特殊服务。
他们容光焕发,笑意款款,收起骨子里的媚态,今晚表现得像是良家之男,温顺又乖巧。
“麻烦诸位少爷让一让。”一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女人对守在门口的他们说。
男人们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了,“蒋小姐!”
如果宋时谨是他们都得不到的高岭之花,那么蒋望绝对是游戏在他们之间的花心大小姐。
此刻她却没有调情的兴致,勾着一抹狐狸微笑径直走进去。
里面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招呼,算起来,她的职位在这里最低。
不过这个年纪就已经做到财务部长的位置,也已经是十分强悍的表现。
她坐到宋时谨旁边,两人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发小,所以大家都没有追究她乱坐位置。
何况她向来不羁,是一帮老干部里的气氛担当,又被宋时谨重用。
“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一帮老古董原本在聊些时事,轻松一点的不过家长里短,谁家孩子长多大了,或者谁娶了新夫,那个谁又添了个孙子云云。
这会全都停下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