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两位做师兄的是不认可庾庆这想法的,觉得未免太不靠谱。
不靠谱的事情先放一放,毕竟连庾庆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弄出去,眼前的现实比较重要。
三人吃的桃子差不多没了,南竹刚来时弄的那上百个桃子就剩下了几个,只够一人一天的量。
当天晚上开始,师兄弟三人开启了晚上搏斗互练的修炼模式。
一动手,就是南竹和牧傲铁联手干庾庆,两人修为突破到上武境界后,早就想试试自己的深浅,老十五仗着拳头硬所干下的事,两人一直耿耿于怀没忘。
原本是互练,这练着练着就较真了,就真打起来了,一较真就容易上火。
时而拼拳脚,时而剑光嚯嚯,时而一对一,时而二打一。
树下打,树上打。
树下林中穿梭,树上枝冠上弹跳飞掠纵横,月下时而剑光如匹,金铁交鸣的剑击声偶尔能传出几里外。
三人树上树下缠斗一番,把四周都给巡查了一遍后,就会变成两人交手,一人就坐在树冠中赶紧吃桃子,吃饱了好换人,另两人则在四周游斗放风。
途中还能不时藏些仙桃回洞府里。
徐觉宁和唐布兰偶尔会来探望,结果发现三个家伙是真打,偶尔白天过去,还能发现南竹和牧傲铁脸上的鼻青脸肿未消,这肯定是被下了重手。
没办法,南竹和牧傲铁联手依然不是庾庆的对手。
桃香满园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除了每晚一两个时辰的打斗练手,其余大多时间师兄弟三人几乎都在盘膝打坐中渡过。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站在洞口的牧傲铁回头喊了声,“出来一下。”
洞内打坐的两人闻声收功,走了出来,只见牧傲铁努嘴示意了一下。
庾庆和南竹有所会意,当即朝洞旁的那棵畸形桃树看去,阳光照射下,细看叶子,发现其经络中明显又有了被邪气给侵染的迹象,而不远处的另一棵桃树则相反。
大头烧的头道开水终止了泼给前者,给了后者,于是就出现了这变化。
这证实了之前的猜想,果然和大头烧的水有关,前者失去了辟邪水的浇灌,渐渐又因不断汲取地下邪气而复染前症。
“以后头道水就不要再往桃树下浇了。”庾庆提醒了牧傲铁一声,因牧傲铁勤快,外出久了,杂活自然而然就赖给了他干。
话里意思大家都懂,盯着他们的人虽然不太可能注意到这些,但难保不会出现万一,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数日后,徐、唐二人又过来探望了。
离去时,洞外准备转身离开的徐觉宁目光落在山壁上摆放的仙桃上,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句,“你们把这桃子放在外面一直晾着是什么意思?”
庾庆简单干脆:“这么多充满灵气的仙桃摆在眼前,我没办法不心动。做个试验,看看摘下来放一放、晾一晾能不能祛除里面的邪气,如果可以的话,那这么多仙桃岂不是可以吃了?”
徐、唐二人相视无语。
这美梦做的,当然,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徐觉宁笑了笑,“是可以试试,有用了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让我们也沾点光,司南府肯定也会有重赏的。”
这方面,他的格局比师兄弟三人还要高一点,不认为三人试验出了好办法司南府就不会让三人吃仙桃什么的,不但会让三人吃,还会有奖励,只要桃树不被吃掉就行。
“好。”庾庆点头应下,已经天天在吃,但不会露出半点口风,这种事他就是穷的没格局。
徐觉宁笑着与唐布兰联袂而去。
庾庆则蹿到山壁前,拿了个晾了些日子的桃子,翻看在手中,不得承认,仙桃就是仙桃,都放了这么多天了,依然像是刚摘下来的一般水灵,水分竟能封锁的这么好,看来这桃子皮也非同一般。
他将手上桃子掰开了,发现充斥在桃肉里的邪气也依然不少,桃子锁住了水分,也同样将里面的邪气给锁存住了……
又近十日后,洞内盘膝打坐的庾庆突略抬头,衣衫突然无风自动,如风鼓盈,一股气机从他体内跌宕翻涌而出,缭绕在周身运转。
洞内左右凹室内,南竹和牧傲铁同时睁眼,隔着过道对视一眼后,赶紧双双站起,走出凹室向洞内尽头盘膝而坐的庾庆看去,只见其周身猎猎风涌,内在气机外放,成周天运转之势。
师兄弟两人惊讶,也都看出来了,老十五这家伙的气机充盈到已经打通了周身全部经络和肉窍,气机可随意外出游走了,谓之收放自如,修为对肉身的驾驭和沟通能力已经迈入了另一个境界。
气机周天运转一周后,突然如湖水下打开了漏斗一般,气机骤然盘旋着吸纳回了庾庆的体内。
此时,庾庆亦骤然睁眼,突然一把抓靠在一旁的剑,人唰一声弹离原地,直接射向了洞外。
露台上蹿起,飞岩直上,到了山顶踏枝飞掠,翻过了山盆,飞扑向山下,凌空翻滚着砸向了流淌的河流。
人在半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