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当初卧室内的那场暧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要个结果。
探花郎的那幅题字,无疑表明了心迹,但她却没有答应。
如今那位探花郎却似乎没了那方面的意思,她反而有些不上不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对方再次主动。
可她又不知对方一旦主动后,自己该不该答应。
答应了会不会让人家看轻了?
就如同那天那位黄衣女子骂的那样,她年纪比男方大不少,真的合适吗?
还有,当初那场暧昧留字,是她主动要求的,她清楚记得自己说过,“写一幅字给我,当借条!”
回头想起来,人家当时本无意,是她自己不小心撩拨出了那场暧昧,想想都心慌慌。
如今,人家把那十万两还了,自己的“借条”却没还给人家,那东西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在等人家主动开口要。
总之乱七八糟的,反正她如今的心是乱了……
幽角埠的最大天窗下,庾庆陪着叶点点在一堆桃树间兜兜转转查看。
基本上把所有桃树都给看了遍后,叶点点才给出结论,“保管的还不错,确切的说,是桃树里积聚的灵力充足,给了它们顽强的生命力。运到那边去种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么多东西堆这里的费用不便宜吧?”
庾庆苦笑:“一天二十多万。”
叶点点:“那也没办法,人家这里本就不是长久存放东西的地方,大家都这样搞,幽角埠也吃不消。走吧,去碧海船行那边看看。”
庾庆伸手请,步行着盯她侧颜看了阵后,忽笑道:“同是老板娘,差别还挺大的。”
叶点点哦了声,“对比谁?”
庾庆:“我铺子里的,你比她更称职。”
叶点点:“过奖了,都是逼出来的,她长的好看,好看也是种活法。对了,她的情况,因为你的原因,我在小鲜楼多少也听人提起过,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庾庆:“其实真是朋友关系,铺子里表面上她是老板娘,我是背后的东家。”
叶点点莞尔,“还挺乱的,你们这关系我看不明白。”
庾庆:“这不挺清楚的吗?”
叶点点:“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算是个人建议吧,要么让她当真正的老板娘,要么让她当你的情人,要么就给她安排个好去处,不建议你把人留在身边,不好。”
庾庆讶异,上下打量她,“看不出来呀,在你眼里,非得发生点男女之情才行吗?”
叶点点:“不是我眼里,而是人家眼里,是人家在期待。你以为这么个大美人整天戴着面纱甘心给你守柜台是凭什么?不是我小瞧你,凭你目前的财力,你这个东家一年能给人家几个工钱?你信不信只要她愿意,随便收件礼物,就能抵你很多年的工钱,你真以为人家不清不楚的在你这就冲你那点工钱呢?”
庾庆:“不是,她在我这里也是没办法,龙行云想给结拜兄弟出气,盯上了她不放,她也很无奈。”
叶点点:“你搞清楚一点,她丈夫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她随时可以另做选择的。凭她这些年的洁身自好和幽角埠一支花的名气,龙行云敢把她逼急了试试看,只要她愿意,随时有人出来教龙行云怎么做人,还用得着你来庇护?对上龙行云,你连自己都庇护不了,拿什么庇护她,在自己铺子里都还要蒙着脸也算庇护吗?省省吧你。
探花郎,你问问你自己,你能给她什么,你给什么才能让她满足?明摆着的,她要的就是你这个人,是你这个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才子。你倒好,要跟她做朋友,还保持什么距离搞什么雇主和被雇的关系,人家凭什么?既然不得亲近,有更好的去处为什么不去,去哪不是一样跟你做朋友。她难道不知道跟你混在一起会产生各种谣言,会毁了自己声誉?”
庾庆顿步茫然了好一阵,最终摸了摸小胡子,“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还挺有魅力的。”
叶点点停步在旁,“本来就有魅力呀!长的不难看,年轻,天下第一才子,家世背景又好。至少当年在京城的时候,任谁都会觉得你前途无量,当时连我对你都有了想法,要不是觉得自己年纪比你大,不太合适,加上获知你有了未婚妻,何况你后来又搞出那些个事,还扯上了地母,我是真觉得招惹不起了,才熄了那念头,不然肯定要利用林成道跟你的关系试试看。”说罢忍不住捂嘴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