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松开她,食指拨了下她的鼻子,“美人,如愿了吧,可有帮我想出什么好办法?”
乔且儿无视了调侃,当了真的样子,沉吟道;“容我好好想想。”说罢就转身去了。
这女人什么意思?不该感动了然后主动以身相许一番的吗?庾庆眨了眨眼,最终考虑到今夜的乱纷纷,也只能是无语,去了一旁椅子上坐着琢磨。
待到一阵风从阳台门口吹入,他才醒过神来,发现乔且儿不在屋内,当即起身到阳台上一看,发现人果然坐在阳台上,手上拿着一颗发光的萤石摆弄着,思索着的样子。
庾庆走了过去,俯身在椅背,在她耳边低声道:“才刚来第一天,不用绞尽脑汁去想什么,待慢慢多掌握一些情况后,办法自然而然就来了,早点休息吧。”
乔且儿昂首看着他,感受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柔情,心中也涌起了无限柔情蜜意,向上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继而又单臂搂了他脖子往下勾,两张脸贴近在了一块,她闭上了双眼。
庾庆立马知道了她想要什么,室外主动可是罕见的,当即吻在了她唇上。
一番纠缠,乔且儿忽又偏头错过,喘息着与之耳鬓厮磨,呢喃呓语道:“抱我进去。”
“好嘞。”庾庆乐呵呵遵命,当即将人整个抄入臂弯抱进了屋内。
咣当一声关了门……
次日清晨,有人敲响了门,庾庆开门一看,只见两位师兄杵在门外,不由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识相点,你们觉得大早上的在我这里敲门合适吗?”
南竹看了眼他松垮垮罩身上的衣裳,冷笑道:“老十五,不是我说你,你确实有点乐呵过头了,我说你们两个这一路上还没腻够吗?别走哪都没完没了的。”声音略大,也说给了里面的人听。
说实在的,也确实是有点不满了,跑到这鬼地方来,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不保持警惕,玩起了儿女情长,一旦遇险怎么办?
说实话,面对要干的事,他是强烈反对将这女人带在身边的,然而老十五这家伙对那女人上心了,那就没办法了,谁也劝不了。
他倒不是反对两人在一起,而是受不了,目前的情况也确实不太合适。
一听连乔且儿也说上了,庾庆当即翻了脸,不乐意了,脸色一沉,刚要抬手指去警告,南竹一把将他手打开,沉声道:“别指指点点,出事了,那个少年郎死了。”
庾庆一愣,怒不起来了,错愕道:“哪个?”
南竹:“还能有谁,就昨天给我们带路的,昨天跟你玩泥巴的那个,被妖怪给害了。”
庾庆狐疑,“你们怎么知道的?”
南竹指了牧傲铁把情况说了下。
牧傲铁以前自号武痴,在玲珑观的时候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早起光着膀子负重炼体之类的,总之就是虐待自己。后来跟着到处跑了后,空有武痴名号,很多时候都没了武痴施展的环境,譬如现在就不方便。
但他早起的习惯还是没变,今早一起,忍不住自己单独去溜达了,突然发现村庄入口的地方聚了不少人,跑过去一看,见有人哭哭啼啼,才发现是那少年被妖怪给害了。
没什么好说的,庾庆让两人先去外面等着,自己关了门回了屋里穿好衣裳,再出来时自然少不了乔且儿。
跑到外面,见到南、牧二人,乔且儿多少有些尴尬,人家之前的提醒她也听到了。
一行快速赶到村口方向,果然见到昨天那个糊墙的院子外面聚集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的。
几人一路分开人群,挤进院子里时,刚好见到有人拆下了里屋的一扇门板往里拿,屋里有妇人悲泣的声音。
吴和运也在院子里,庾庆挤到了他身边打招呼,“三庄主。”
吴和运回头,见到他们几位,点了点头致意,随后指向自己身边一位满头白发却又有三缕如墨长须的老者,介绍道:“这位是鄙庄负责庄内事务的二庄主,吴谢山。二庄主,这几位就是昨天来的贵客。”
“原来是二庄主。”庾庆拱手见礼,南竹等人亦如此。
吴谢山不苟言笑的样子,鼻腔里嗯了声,微微点了点头,仅此而已,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搞的庾庆等人多少一愣。
吴和运忙道:“二庄主不太和外界人来往,诸位贵客勿怪。”
“没有没有。”庾庆客气两声。
此时,屋里出来了四个人,抬着一扇门板,板上躺着的尸体正是昨天的那个少年。
从几人身边经过时,庾庆抬手示意停了下,只见少年的胸口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刚好是心脏部位,被挖空了,心脏没了,遗体的面色惨白,脸上的惊恐神色未消。
吴和运叹了声,“应该就是昨晚那妖怪干的。”
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
庾庆腮帮子一绷,亏他昨天还对那黑衣人有些好感,没想到是个只顾自己儿子死活,却屠他人儿子如鸡狗的妖孽!
杀人也就罢了,还要挖人心,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