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反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身下两处穴来回用,可不比女子差。”那些女子听后面色羞红,此后只敢在私下里说这些话,并不敢去同吴飞动问了。
如此又过了一年的光景,突有一日吴飞动对崔彦甫说道:“我和你住在此处,虽然安稳,却是父母生身之恩,竟与他永绝了,毕竟不是个收场,心里也觉过不去。”
崔彦甫也早有此意,也叹道:“我们已在此地叨扰了金家一年,你骤然随我私奔而走,到得如今你父母亲气也该消了,咱们现在回去,他们见到你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责怪咱们的意思。再说做了一年夫妻,早已是木已成舟,他们断无再将我们拆散的理由。”
两人如此说来,却是意见一致,崔彦甫便又辞了金荣,向他讨了只船,浩浩荡荡地朝着扬州去了。
眼见便要到吴府了,吴飞动却突然出声道:“你我私奔了一年有余,今日突然上门,若是他们宽恕便也罢了,万一我那父亲怒发,怕是不好收场。不如你先去瞧瞧,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喜怒如何,说个明白。若是没有变卦了,便让他来接我回家。”言罢,他又从头上取了那金凤钗下来递给崔彦甫,“咱们私奔一事,外头还不知道传成了什么样,兴许就是天大的笑话了。若是家中忌讳,不认账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你将此物带过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崔彦甫点头应了,将那金凤钗拿在了手中,便上了岸去。
这才上岸,却是撞见了一家人正好出殡,崔彦甫自觉晦气,连忙到了一旁避让。这一下,却是让那江边大风给迷了眼睛,他回头朝来时的船上一瞧,哪里又有什么大船,分明是当日他在梦中所见那处野外荒坟。崔彦甫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又跑回了船上,见吴飞动仍然安坐其中,这才放下心来。
吴飞动见他满头大汗地回来,又觉得好笑,问他何故,崔彦甫只得将事情说了。
吴飞动闻言更是乐不可支,只说他是太过于紧张,又连连催促他快去,只要此事毕了,他们便也不再需要如此遮遮掩掩。
崔彦甫在他额上轻吻了一记,这才缓缓离去。
吴飞动望着他远去的背景,脸上蓦地浮现出一丝悲戚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