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大觉白日起了身,才觉得阳根颇有些痒,根部胀痛不已,前去撒尿,却是点点滴滴的,如何也不畅快。他思前想后,晓得是昨夜被杜岁寒推下床去时受惊,阳精泻得不畅,弄做了个白浊之病。
这回他更是气怒在心头,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公子变成禅院里的淫奴。
他正想着,杜岁寒却又揽着智微亲昵地说话,大觉厚着脸皮同他说话,杜岁寒却是毫不理会他,如此讨了一番没趣,便又入了夜。
智微晓得杜岁寒厌恶大觉到了极点,便提议道:“你先在房里做着,我去将师父打发了。”
他走到大觉房内,又如昨日帮乖巧地跪下身去帮他吹箫:“徒儿这两夜都抛了师父,心中过意不去,今夜特意来陪师父。”
大觉冷冷地瞧着他,只觉得他这全是惺惺作态,便又说道:“放着美人在家里,却自寻家常饭吃!你好好去叫他来相伴我一夜。”
“这……”智微勉强笑道:“杜公子实在是不肯来,师父就莫要再为难他了。”
大觉当即变了脸色,恨恨道:“好啊,你操了他几天,胳膊肘便都拐出去了,只怕过不了几日,便要同他一起走了吧!”
智微连连跪下磕头道:“师父作何会如此想?徒儿从小便是师父养大,怎可能抛弃师父而去?”
大觉懒得听他再说,直接推开他起身出了门。他这回却是直接去了厨房拿了刀往杜岁寒屋内去,内心暗暗想道:若是这婊子再不知好歹,看我一刀结果了他。
杜岁寒见智微去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踪影,已是有些担忧的,如今听见床前脚步声响,心中只道是人来了,连忙叫道:“小师父快些上床来,将门关严实了,我怕那不中用的又来打扰咱们好事。”
大觉听得分明,真个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道:“好啊,不中用的偏要折磨你一宿!”说罢就掀开了床帐将杜岁寒拖下床去,后者见他来得狠,却也未曾惧怕:“不中用的老东西,怎么今个还带上了刀来威胁我?好啊,你若是有这个胆子,便往小爷这里砍。”
他故意露出脖颈来挑衅,像是打定了主意这大和尚没有如此胆量。
谁想大觉却是大怒道:“骚婊子,我先把你砍死,再好好奸你的尸体!”说罢,却是一刀砍下,顿时血如泉涌。
杜岁寒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下了手,只觉得咽喉一痛,便已气绝了。只要那一双眼睛死死圆睁着,却是死不瞑目。
智微没敢追出去,这回听到隔壁房间几声异响,心中疑惑,才跑出去看时,却撞见大觉满身是血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把菜刀:“这骚婊子可恨至极,宁死也不愿伺候我,我已将他性命了结,送去西天见佛祖了。”
智微吓得不轻,连忙跑进房内一看,心中又痛又怕,连连哀呼道:“师父如何下次狠手?”
大觉心头余恨未消:“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迟疑,将他处理掉,等过几日我另弄个好的来与你快活便是。”
智微只得抱了杜岁寒的尸身背到后院里埋下了,他一边挖土,一边瞧见美人香消玉殒,心中悲凉,不觉垂泪道:“早知落得如此下场,我早该让公子你回去的,何苦在此误了性命去。”这日之后,他倒是接连半月都在屋内为杜岁寒超度念经不题。
禅院中人各自修行,也不晓得竟是出了此等命案,唯有智微的小师弟慧观正纳闷怎么转头就不见了这位杜公子,但他毕竟才十一二岁,哪里晓得什么,便也不再追究。
却说杜岁寒本是在临安城约了昔日好友,只说要耽搁几日,没想到此去却是全无了消息。他那名好友却也不是常人,正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林风正,此人与杜岁寒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后者虽是家道中落嫁为人妻,却也常有来往。
这厢见杜岁寒久久未有消息,便又派了人去那村里打探他是否归家。这一打探,却是让林风正不详的预感成了真,却是说杜岁寒自从那日离家后,已是足足一月未归了。
这杜岁寒的丈夫井庆告了失踪,却也是全无消息。林风正看在眼里,想是好友一段路上定是出了意外,他刚上任不久,众多要案在身,怎可能去管这普通失踪一案,思前想后,便也只有那一人可以依托了。
这人便是大理寺的一名捕快,唤做俞载酒,他年方弱冠,姿容娇媚,心性聪明。却也正因此招了不少嫉妒,都说他是靠着身子才有此等位置。
俞载酒虽是浑不在意,但实际上确实和林风正有一段情愫。当时众多官员好男风,林风正与俞载酒又是另一段往事自不必说。
只是前一件案子里,这俞载酒惹恼了王爷,平白遭罪,断了一年的俸禄。林风正虽是竭力护他周全,却也只能如此,现下想来,保不准这好友失踪一案还能让他将功折罪。
如此入了夜回到府中,林风正便将此事同俞载酒说了。
后者一听杜岁寒的名字,眼睛便骨碌地一转:“我若没记错,这杜公子当是你从前的情人罢。”
林风正一怔,难免有几分尴尬,摸着人小手耐心道:“那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