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昂雄沉声说着,他盯着看了看何青临。
何青临没说话,甚至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到男人的话。
闫昂雄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转身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楼雁黎就出了厨房将饭菜端到餐桌上。他走到何青临身边低下眼,似乎已经恢复了常态,声音也没了之前的颤抖和哽咽。
如果忽视他青黑的眼下和僵着的身体的话,那他倒是显得和“正常人“毫无差别。
“晚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男人的声音还有些发哑。
何青临站了起来,不急不慢地走到餐桌前坐下。他先是喝了口水,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最近有发生什么事么。”
楼雁黎走到餐桌旁,离何青临的距离没有太近也没有太远。
他听到何青临说的这句话还怔了一下,随即立刻开口回答着。“何景明有来过。”
听到这话何青临还来了点兴趣,他当然是没有忘记他那个容易被欺负的“哥哥”。
“他来干什么。”
何青临当然不相信何景明来这里什么都不做。当初没让系统抹消那家伙的记忆,就是看准了何景明本人的性格。
太过顺从又好欺负的家伙自然没什么攻击性,很容易就让人玩腻,至少何青临是这么认为的。
谁知道何景明却因为何青临抛弃他而受了刺激,现在何景明就是条见谁咬谁的疯狗。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家伙已经变成一个极度偏执的“弟控”。
之前何景明去楼雁黎公司挑衅那件事也不是只说不干。
他一改以前那种以和为贵的行事风格,加大力度拦截和阻碍楼雁黎公司的生意,动用所有能利用的势力,就是要让楼雁黎处于被隔绝在外孤立无援的状态。
楼雁黎早已经察觉到何景明毫不掩饰的行径,伺机而动反击了回去。
他们这场硝烟滚滚的战争自然不会流露到何青临的耳朵里,所以楼雁黎在何青临的面前总是藏着疲态,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青年。
在与何青临完全失去联系的这么多天里来,楼雁黎几乎没有出过别墅,公司失去了最重要的主心骨,何景明那边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以往他和楼雁黎在这方面实力不相上下,现在出现这种状况根本不用他多想什么,只有一种情况,一定是青年那边出了什么事。
何景明想到这个可能性后没有让底下人停止动作,他脸色阴沉地一路驱车来到了何青临所居住着的别墅附近。
在看到这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时,何景明还有些恍惚,他面上的神色似乎又变得温和。
与青年相处的那段时间里的记忆,无论是痛苦、快感,还是身体受虐带来的恐惧,他都无比深刻。毕竟这是何青临对他做的一切。
而最后何青临对他明明白白表示的抛弃,也让何景明的身心都产生剧变,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执拗疯狂到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
他每一秒每一分钟都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哪里让青年不满意了。
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为什么留在何青临身边的会是那个男人,被抛下的却是自己。
何景明站在别墅门前,时间仿佛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午后。刚刚洗完澡发尾还湿着的青年打开门,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看向自己。
接着像是一瞬间胸口就被灼烧出一个无法填补的窟窿,难以控制的禁忌情感如同雨后的枝蔓般疯狂生长。
他回过神来,按了门铃。何景明既期待里面的是何青临,又惧怕着是青年打开了门。
他现在根本没什么资格再站在何青临的面前。
门内传来碰撞的声响,何景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掌里的血液也像是停止流动一般。
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还是不死心的认为自己是错误的。
果不其然,打开门的是状态奇差额发凌乱的楼雁黎。
这个无时无刻都保持冷漠一看就是上层阶级的男人,现在连衬衫都有些打皱,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的强势也消失不见。
难堪又狼狈,只会呜咽叫着的丧家之犬。
本来何景明嘴角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此时也消失无踪,他根本不继续掩藏着对楼雁黎的反感,敌意赤裸裸地显露出来。
“楼雁黎,我会杀了你。”
何景明的这句话说的冷静无比,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愤怒,但他的声音冰冷又毫无情绪。
棕褐色的眼睛里毫不遮掩对面前这个精英男人的厌恶。
那个在何青临面前总是温和笑着,又在接受凌虐时依然异常温顺的男人,现在只是平静地开口说出这句话。但这两个人都知道,何景明并没有在说笑。
他会连同自己心中一直妒忌着的那一份,在这个男人失去价值被青年彻底抛弃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在客厅站着的楼雁黎突然听到门铃声响起,立刻转过身冲到门口,慌乱之中还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