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戒指,项链,耳环,手链,胸针,以及发饰,每一套的价格估计在五百万左右。
没隔几天王晟喜滋滋地跟沈嘉让回话,说那位客户三套都要,反正为了哄他太太高兴,钱什么的都是小事。
制作珠宝的匠人王晟的公司有,沈嘉让完善好了图纸后,接下来就只等着出成品了。
眨眼见学期过去,进入了暑假,沈嘉让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王晟那边动作很快,半个月就出了成品,沈嘉让让工匠调整了一些细节,算是完工。
他的账上很快多了两百万。
王晟给沈嘉让打电话,语气里透着喜意:“沈教授,李总说想请您参加他和太太的结婚周年宴会,李太太对首饰很满意,一定要亲眼见一见您,您看您方便吗?”
豪门宴会一向是拓展人际关系的场合,这是好事,沈嘉让自然不会推拒。
周六晚上,沈嘉让去了那位李总的家。
易人歌其实不太想来参加今晚这个宴会,李家在燕城算得上是有点儿钱,不过还完全入不了易人歌的眼。
但他刚来燕城那会儿,人生地不熟的,李家的小儿子曾经帮过他的忙。
所以这次那小子请易人歌来参加他父母的结婚周年庆,易人歌也不好不给他面子。
这种场合难免要穿衬衣西裤,易人歌不爱穿这种衣服,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躲在个角落里扯了扯领结,手里漫不经心地端着杯酒,不想跟在场的众人有什么交集。
正想着怎么把这几个小时给熬过去,余光中似乎瞟到了个熟悉的影子。
易人歌立马抬头看去,眼睛顿时一亮,放下手里的酒杯,大步朝那人的方向走去。
沈嘉让这会儿正跟王晟在一块儿和其他几个宾客聊天呢,冷不丁地就听到身边有人低声叫道:“嘉让哥哥。”
这声“嘉让哥哥”可是让沈嘉让头疼得不行,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
果然一回头,易人歌就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沈嘉让皱眉道。
易人歌乖乖回答:“李康宁叫我来的。”
他个头超过185cm,低着头看沈嘉让,像只温驯的大型犬类。
王晟还记得易人歌,一看见他,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上次就是这小子在会所里强吻了沈嘉让,搞得他这个请客的都很没面子。
但看沈嘉让的态度,他们俩人看上去似乎是认识的,王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沈嘉让不知道李康宁是谁,王晟就在旁边解释说:“是李总的小公子。”
又低声道:“沈教授,是不是这小子缠着你?要不要我帮你……”
沈嘉让摇摇头表示不用,易人歌的家世他还不了解,但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现在易人歌也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用不着然让王晟替他出头。
王晟不知道易人歌,但在场的自然有其他人知道,看见易人歌在这儿,连这次宴会的主人,那位李总都过来了。
李总身边还跟着他的小儿子李康宁,笑容满面地说:“易公子赏脸光临寒舍,我老李真是脸上有光啊,我家康宁没别的好,就是听话,往后易公子要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吩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易?哪个易?”
“还能有哪个易?京城那个易呗。”
“李总这是撞了什么好运气啊,竟能请到易家的公子?”
“还不是他那小儿子运气好,听说啊……”
议论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易人歌本来不想应酬的,也不得应酬。
“李总客气了,看在我嘉让哥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带带李康宁。”
李总大喜过望,像易家这样的家世,手指缝里漏点儿出来都是大笔的钱,说是要带带自己儿子,他们家可就要跟易家搭上边儿了!
不过“嘉让哥哥”?那是谁?
一旁有人提醒道:“就是给太太设计首饰的那位沈教授。”
李总恍然大悟,他就说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呢,这不之前才刚刚见过的嘛。
刚才李总还没把沈嘉让放在眼里,这会儿可就不同了,那热情的眼神看得沈嘉让都快要起鸡皮疙瘩了。
沈嘉让扯了扯易人歌,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勉为其难’,一点礼貌都没有。”
易人歌还委屈呢,“本来就是……”
不过在沈嘉让的目光下,他不敢反驳了。
众人见了易人歌对沈嘉让的态度,心底对沈嘉让的看法又高了一个层次。
不过易家小太子跟这位沈教授关系这么好,之前可没有听说过呀?
这位沈教授有什么来头不成?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易人歌说上两句话,但易人歌都不耐烦应付这些人,跟李总打过招呼之后,他就拉着沈嘉让跑了。
“嘉让哥哥,你怎么来的?我送你回去吧?我开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