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恒搂着自家小王妃,柔声问他:“怎么不开心?谁欺负我的夏儿了?”
柳绵夏闷闷道:“三郎,你说我是不是太花心了?我都有你们了,可是还想要别人。”
萧佑恒说:“是不是沈子钰?”
“嗯。”柳绵夏点头。
“若你说想要其他男人,我反倒还会奇怪,因为你不是个滥情的人,”萧佑恒安慰柳绵夏,“如果是沈子钰的话,你想要他,再正常不过了。”
柳绵夏惊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萧佑恒捏了捏柳绵夏的脸,“小傻瓜,你也不打听打听沈子钰的辉煌过去。”
“当年他做过的最为轰动的一件事,是让一位公主为了他,跟自己结发二十年的大驸马和离了。说起来,那位公主还是我的长辈呢。”
柳绵夏轻轻抽了一口气。
“后来呢?”他问。
萧佑恒:“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和公主成亲,没有成为驸马,又悄无声息地回了环采阁。”
柳绵夏睁大眼睛说:“那么说,他其实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
萧佑恒摇头道:“这我可不好说。其中经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柳绵夏又问道:“那还有吗?他还做过什么?刚才他跟我说,以前有人给他赎身了,可是后来又抛弃他了。”
萧佑恒摸了摸下巴道:“我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记得对不对。”
“时间应该是还没有出公主和离那件事之前。”
“你知道沈子钰一直因为才气与美貌扬名在外,当时他成了官伎,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双儿都想把他带回家,有些还许了他侧夫之位,更有甚者想要他做正夫。”
那时沈子钰被他夫人毒哑,一度灰心丧气想去寻死,又不甘心得到这样的下场。
他对所有来见他的双儿都不假辞色,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接受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的事实,才从伤痛中走出来。
他本也没有想过再成亲,心中已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真爱。
可后来他认识了一位官员家的双儿,两人性情相投,对方为了见他,常常一掷千金,并扬言要把他接回去做正夫,而且相处的时候极为尊重他,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官伎身份看轻他。
那个年轻的双儿,不顾家中长辈的反对,真的为沈子钰赎身,与他成亲。
可惜这个双儿,比沈子钰的第一个夫人变心得还要快。
短短半年时间,就已经开始厌弃沈子钰。
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瞧不起他的正夫曾经是官伎,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的正夫是个哑巴。
即便沈子钰有能力有手段,替那个双儿将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他就是个哑巴。
他的身份就是上不了台面。
众口铄金,沈子钰的第二任夫人受到周围的人的影响,逐渐也开始觉得沈子钰不配做自己的正夫。
沈子钰冷眼看着自己夫人的变化,最后自请下堂了。
当初曾经海誓山盟过的双儿,在沈子钰说出请他休掉自己的那一刻,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柳绵夏听完故事,挺替沈子钰觉得不值,“这又不是他的错,明明就是那个双儿背叛了他。”
萧佑恒点点头道:“的确是的。”
“沈子钰又回了环采阁,双儿们又都像闻着蜜的蜜蜂都黏了上来。”
柳绵夏问:“所以在这之后,他就拆散了那位公主的家?”
“对啊,”萧佑恒说,“你说人奇不奇怪?沈子钰拆散了公主和驸马,偏偏想见他的双儿却愈发多了,他们都奔着这个男颜祸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让公主抛弃成亲了二十年的驸马。”
柳绵夏的心情一时复杂难言,他总觉得不该是沈子钰的错。
心底下意识地就想给沈子钰找借口。
“所以啊,”萧佑恒总结道,“夏儿看上了沈子钰,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想要他做侍郎吗?”萧佑恒问,“那我去把他绑了来。”
柳绵夏:“!!!”
柳绵夏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啊?!你就不怕他也来祸害我们家吗?”
萧佑恒笑眯眯道:“为什么要怕?如果他能拆散我们,那就表示我们有一方对另一方爱得不够深。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就算没有沈子钰,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男人来,都会拆散我们。”
萧佑恒亲了柳绵夏一口,“你想要他,尽管去做,我对你有信心,对自己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