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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似有所感应,隐约发出青绿色的光芒,叶孟觉心里的石头如同落了地。他再度将铃铛放了回去,自己则是费劲了又回到了软榻之上,恢复了先前那毫无生气的模样。
打那天之后,无论清醒还是昏迷,叶孟觉都在心中算着日子。紫微分坛路途遥远,对修真者来说也得耗时半日,再加上他定然不会猝然离去,还需要将事情安排妥当。这样一来,只怕最快也要在三日之后才能见到那人。
但总归如何,他心底还是有了一丝希冀的。叶孟觉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这回总是要离开这里,回到水镜观去。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叶孟觉苦心等了五日,来此地的却并非他所想的戴春寒,而是陆远灯。
外头的弟子推开院门,迎上来的却是李光远谄媚的笑脸:“小师叔,现在师尊不方便见您。”
有一种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陆远灯并非痴傻,自然能分辨得出这气味从何而来。他将目光投向了偏殿后的小屋,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这股气息,混合了某种特制的媚药与淫水,不出三月,这名弟子就会被彻底毁了真元而亡。
陆远灯一把推开了李光远,漠北的天气不比水镜观,不过九月就已经透着一股彻骨的凉意,他越是走近,越是能闻到屋内那甜腻的呻吟。
尽管这该是让人兴奋的淫叫,可他依旧觉得这像是少年垂死前的挣扎。廊前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正艳,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窗下的白霄花,或许还是那种白得纯粹的花朵,才更加适合叶孟觉。
李光远这会倒是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陆远灯与自家师尊关系竟到了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他慌张地用身体挡在那单薄的木门之前,几乎是恳求地说道:“小师叔,不能……再进去了。”
陆远灯静静地望着他,只是轻轻动了动唇,李光远便觉得心口一震剧痛。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喷溅而出的鲜血,有些不敢相信那是从自己身上流下的。
那道有些陈旧的木门,终于还是被推开。
范归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他甚至没有心情和自己的这位师弟打招呼,只是继续着在叶孟觉身体里的冲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陆远灯也不在意他的无视,只是缓缓走上前去,难得温柔地用袖口擦去了叶孟觉鬓边汗水:“难得你熬过了这几日。”
叶孟觉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道认出了陆远灯没有。红舌轻轻探出,一把含住了男子送到嘴边的手指,已经完完全全沦落成了淫奴模样。
范归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呵,小师弟,你不如说他是爽了好几日,恨不得以后也日日如此。”
陆远灯神色倒是平静:“他当真是这么想的?”
范归又道:“也是,怪我我一个人确实没法满足他。不然他怎么又会求助于你,让你这个前情人不远万里匆匆赶来?”
陆远灯也笑了:“他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我那名好友。”
范归骤然停止了动作,危险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陆远灯:“那你今日来此,是替戴春寒伸张正义?还是想掺和一脚?”
陆远灯沉默片刻,忽而笑道:“我本意是要替好友来英雄救美,可现下看见这荡妇离不开男人的东西,自然是该……”
此时一阵秋风卷过,让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少年不由自主地瑟缩了起来,他呜咽了一声,自顾自地上下动作吞吃着鸡巴。
“杀了你这个始作俑者。”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陆远灯的剑已经抵在了范归的心口。
而相对的,范归也是眉头紧皱,眼底渐渐升起一丝怒意:“你想杀我?”
“不是想,而是必须。”他目光陡然一厉,剑尖轰然刺下。
范归冷笑一声,心中早有预料,瞬时从叶孟觉体内抽离,几个翻身已经落在地上。
而陆远灯的剑,也确确实实刺破了皮肤,溢出氤氲般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