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南!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没死呢!看不得你作践一代一代老大传下来的产业!这个赌场的事儿你说怎么办?!要是处理不好,是不能服众的了!”又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安然转头看老林,老林也看了他一眼,他已经知道了,这是有人在兴师问罪他搞砸了赌场的事情,他不怕受罚,但一想到因为自己让林望南在这里被人诘问就忍受不了,伸手就要推门。
“小朋友犯了错误,自然是要受罚,小峰,把安然叫进来。”林望南坐在主座上,双腿交叠,手中把玩着一根香烟,瞅了小峰一眼。
小峰还没动静,门突然被推开了,安然笔挺的站在门口,他眼里带着凶光扫视着坐在下首的几个老头,一字一句道:“是我犯的错,我来承担,别TM为难我阿爸!”
“哼,哪儿来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有没有点规矩?”一个老人冷笑一声盯着林望南问道。
“哥几个是老了,没人把咱们放在眼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咱们头上撒野了!”另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阴狠狠的说道。
“安然,过来。”林望南放下手中的香烟,朝安然招了招手。
安然看向林望南时,戾气十足的眼睛立刻水润起来,快走两步走到林望南身边,林望南朝他勾勾手指,安然下意识的弯下腰。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响起,安然整张脸被打偏了。
“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道理吗?还不给伯伯们道歉。”林望南转脸看着几个面色不虞的老头,对安然训斥道。
安然抿了抿唇,重新站直了身子,朝着面前的人鞠了一躬:“对不起,是安然不懂规矩。”
“跪下。”
安然刚才被一巴掌扇破的嘴角开始流血,他抿了抿,品到了铁锈的味道,他从小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跪过谁,他没有父亲,但是也懂得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但是,现在要他鬼的是他阿爸。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安然,最开始说话的老头子叼着根雪茄嘴角越裂越大,然后安然缓缓屈膝,跪在了众人面前。
“别计较这些小事,显得咱们斤斤计较,现在说的是赌场的事!林望南你给大家画个道,想怎么解决?!”另一个老头子冷哼一声,把目光收回来。
“按规矩办。”林望南叼着烟,垂着眼眸说:“肖飞。”
肖飞从隔间绕过来,手中缠着根一米五左右的长鞭子,脸上少了往常惯有的能吓哭小孩子的笑,只看着林望南。
“老规矩,一百下,生死勿论,赌场的事儿就翻篇了。”林望南给守在四周的马仔使了个眼色,两个马仔上前,在墙边按钮按了两下,议事厅的上方竟缓缓吊下来两条铁链,正好落在了安然的身前。
“把手抬起来。”林望南走过来,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安然隐约知道要面对什么,他吞了口唾沫,有点慌乱的看向林望南,林望南攥住他的双手,分别拷在了两根铁链上,他的手劲儿很大,安然根本无法反抗,他被拷成了双臂大张跪在地上的姿势,然后林望南从前面揽住他,拍了拍他后背。
安然直着眼睛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下,用只有林望南的声音仓皇的叫了声阿爸,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他的胸部和腹部甚至还有昨晚尚未消除的暧昧痕迹。
一时间,羞耻、委屈、恐惧、难堪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交织在一起,安然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室内安静而温热,肖飞站在他背后,孩子小臂粗的鞭子就缠在他手掌上,忽然间,随着呼啸的风声落在了安然单薄的后背。
尖锐的疼痛,仿佛刀割一般,安然痉挛着张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带着吻痕指印的蜜色皮肤上立马多了一条鲜明的血迹。肖飞毫不留情,手中的鞭子起起落落,每一下都扎扎实实的撕裂安然的皮肤。
安然双手胡乱的攀上金属链子,发出哗哗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倔强什么,他强迫着自己一点声音也没有喊出来,不知是在和谁较劲儿或者是不想让谁失望一样。
很快他背上的皮肤就血痕累累,安然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所有的恐惧和求饶都混着血吞进肚子里,他侧过汗津津的脸,看旁边坐着的林望南,丝毫没有搭救的意思,那双眼睛平静又深邃,透着看尽世事的冷漠。
冷汗顺着安然的下巴滴下来,落在地板上,急促的热气从他的鼻孔里喷出来,他能感觉到血水混着汗液顺着他后背的肌理流进裤腰里。
100下,生死勿论——安然有些晕眩,疼痛到极致让他摇摇欲坠,他会被活生生的打死在这里,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些长老的怒火,林望南放弃他了,毕竟这么严重的错误总要有人来负责。
安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有没有恨,或许委屈是有一点的,他鼻子有点酸,眼眶也有点热,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自尊不会让他哭出来,他已经没法聚焦了,双眼涣散的盯着前方,通红一片。
“醒着么?”有什么人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