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可能会按他的思路走？

果然，陌寒从善如流：“我没想什么意思，约定好了和我家小少爷一起做游戏，你这样让我有点为难。”

董恪臭不要脸：“先生，加我一个呗～”

云遥：卧槽，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然撬墙角可还行？

陌寒问云遥：“云少爷，你同意吗？”

“不要，好好的大明星不做，为什么来这里发骚。”

到他嘴里肯定没有什么好话。

陌寒若有所思地附和：“对呀，为什么呢。”

虽是对着云遥说的，但他显然是在问董恪。

“实不相瞒，先生，我也是夜色的用户，已经在上面开几年直播了。久仰先生大名，就想找个机会自荐一下。”

“嗯……”

陌寒缓慢地点了点头。

很显然，他接受了这个说法。

云遥有点方，他的主人竟然犹豫了，他真的在考虑收了董恪！

他那个暗恨呦，董恪身上坏心眼可真不少，全都是套路。

陌寒不知道云遥的内心活动，只是简单指示他：“云少爷，去帮他把身上的东西都取掉。”

不像云遥已经明白陌寒的意思恨上董恪了，董恪一点也不了解陌寒，以为自己还是要被扔出去。

“先生，冒然过来是我的不对，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有内味儿了。

云遥狂翻白眼，不行了他受不了了，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不必要的担忧最好少一点，陌寒耐心解释：“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留下来的痕迹。”

他的奴隶，不需要别的人来装扮。

“原来是这样，谢谢先生。”

云遥不情不愿帮他解着绳子，可又实在不解气，只能背地里掐了董恪一把。

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帮董恪把僵硬了的四肢给按摩了下，免得主人太贴心了亲自动手，那样他会更膈应。

啧啧啧。

以德报怨不是他的风格，还是再掐一把吧。

陌寒忽视了云遥的小动作，转身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悠悠闲闲地翘起了二郎腿，饶有兴致地向董恪问话。

“你喜欢什么，自测表做过吗？”

自测表是夜色官方提供的入门级材料，主要是帮助成员了解一下自己的癖好，和接受程度。

董恪咬牙忍下了云遥的恶作剧，被解开后便老老实实地跪在床上，迟来的羞耻让他无法完整地讲出一句话来。

“做过，重，重度暴露癖，其他的相对来说都不拔尖。”

陌寒明白他的意思，不拔尖的潜台词就是几乎没有，不然不管哪方面，董恪肯定要提上一嘴。

他提醒道：“那你不需要我，夜色里有的是暴露的机会，它给了你足够的自由。”

董恪着急：“先生，不是单纯的暴露，要把它当作任务来完成。”

不要自由，自由的暴露癖和当街遛鸟的低级变态有什么区别。

云遥似懂非懂，擅自抢答。

“意思就是，主人命令你每天去夜色露半个小时就行了？那你们没必要见面。”

真的是这样吗，那这个董恪好像威胁不到他哎。

骚狐狸看着顺眼了不少。

陌寒拍手称赞，“我们云少爷真会安排。”

云遥：“……”

不太像夸他的样子。

还有，主人，能不能别再叫他云少爷了，求求了。

陌寒警告完有点飘的云遥，转而继续向董恪了解情况。

“你说你做直播。”

“是的，先生。”

“明星做直播……我想起来了，几年前你的身份被发现过。”

“是的，多亏了夜色官方的救急处理。”

“应该的。”

夜色有义务保障每位用户的隐私安全，他才应该感谢董恪没有追究责任。

陌寒放松地靠在沙发里，两手交叉安稳地放在小腹处，手指却耐不住寂寞地互相搓动着。

他试图分析董恪的心理：“我看过你的直播，从完成陌生人的命令中获得快感，并且靠满足他们来留住他们，以此让他们欣赏你的身体，这是一种交易。”

“是的，先生。”

云遥悄声总结道：“舔狗。”

这个词还是他来到谷城才知道的，用在这里正正合适。

“舔狗，”陌寒同意云遥的看法：“有点像。”

董恪：“……”

他解释：“不是舔狗，舔狗不是交易。”

舔狗多为爱而不得，他还是能得到快感的，且所作所为全是主观选择，没有舔狗凄惨。

董恪身在娱乐圈，对这种网络用词还是比他俩熟一点的。

被纠正了的陌寒坦然接受了他的说法，那么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