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夕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信不信你这孩子怀得上,不一定能生的下来!”
女人微笑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僵住,她慢慢冷下脸来:“我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在我住进去之前,你母亲就要把位置让出来了!”
“他敢!我还没死呢!他敢这样做我就跟他鱼死网破!!”伍夕月狠狠一挥手,将床头柜上的装饰花瓶给摔在地上。
女人倒退两步,抬起尖翘的下巴:“你母亲一会儿就要被接到疗养院去了,如果你一直是这种表现,我很怕你母亲会在疗养院里过一辈子。”
伍夕月手指死死攥着床单,如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饿狼。
这女人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来这里呢,是褚家二爷的意思,他让你父亲请我来教育教育你,看样子你是不想听了,不想听的话,我就走了。”
伍夕月虽然被气的快要晕倒,但心里却明白的很,如果真的彻底失了二爷的心,不光他这辈子毁了,也会连累母亲被关在疗养院一辈子,唯一能改变现状的,就是挽回二爷的心。
“我听。”在这女人转身要走的时候,伍夕月突然叫住了他,他掀开被子跪倒在地上:“二爷让我听,我就听父亲的教训。”
这女人没想到伍夕月果真会这样听话,她自从跟了伍良棣,一直都怕死了伍夕月这个伍家嫡子,如今看他跪在自己面前,虽然跪的是褚二爷,但她也小人得志,自然是耀武扬威起来。
“褚二爷是什么人物,要多少床伴不能到手,宠了你几天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们劝你想好自己的身份,伍家送你来褚家,是为了让你哄着二爷开心,让伍家在褚家面前有些好感,谁知道你却不知好歹,不光没让伍家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反倒把褚家大爷二爷都得罪了个遍!”这个比伍夕月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以一副长辈管教的口吻高高在上说着诛心的话,可伍夕月就算再牙尖嘴利也不敢驳斥。
“你做下这种祸事,不光让你父亲难堪,我们这些伍家的人脸上都觉得寒碜,你可知道这次为了给你平事儿,为了让褚家不连累伍家,我们给褚家小少爷送的东西价值多少?单不说别的,就是这一阵子你父亲势在必得的那块地,也是万万不敢插手的了。”说到这,那女人又敛起刻薄嘴脸,好似在劝慰似的道:“不管怎么说,伍家的脸给你丢尽了,虽说没把你扔出来不要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自己也最好收敛一些,你父亲说了,若是你再犯错误,他就把伍家的资源都倾斜给李燃,若是你真被褚家厌弃了,伍家也没你母子能待的地方!”
伍夕月呆呆的跪在地上,只觉得刚才还因为情欲和疼痛备受煎熬的滚烫身子已如坠入冰窟里一般,他脸色煞白的就像是要哭出来,就连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但是这女人说的话却一直在他心头琐绕不去,只觉得心里的血肉一丝丝好像被生抽出来似得疼,他一直自视甚高,在二爷这些床伴里拔尖,靠的就是自己身份,现在事实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