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凉秋,月色撒在凌乱的床铺上,书生已经在激烈的情事后熟睡,而狐妖十分听话的趴在他身边的被子里蜷缩着。
他睁着一双好看的眸子难以入眠,雪白的身躯上吻痕遍布,仅仅裹了一件外裳。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那双眸子动了动,现出浅浅的妖异的碧色来,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抖了抖,逐渐变成了和人类一模一样。
他慢慢坐了起来,垂眸看着睡得香的书生,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意,一字一句的轻声道:“那就别怪我……”
他赤足跳下床,裹上衣,偷偷出门去。
厨房里还有很多备用的干柴,他全部挪到卧房外面来,月正中天,院子里恍如白昼,狐妖点亮了火折子。
他专心的引燃柴火,看着烟雾袅袅升起,逐渐变成浓烟滚滚。火光明灭间,他抄着手站在院子里等待着等着火越烧越旺,引燃了房子。再等片刻,终于听到屋子里传来咳嗽声。
“小白!”
狐妖神色微动,听着里面磕磕碰碰的声音,皱眉沉思着什么。
“小白!你给我出来!”
房门被摇得哐哐作响,可是外头的锁环已经被扣上了。余子昶气得在里面踹门,“操!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妖怪!”
“放我出去!救命啊!来人啊!”
狐妖看了看冲天的火光,松了一口气,在哐哐的砸门声中往外去。他自由了。杀人非他所愿,如果能做一个清修好善的好妖,他必不会伤人性命,可此人欺他太甚,有因有果,不能怪他。
可他还没走出大门,脖子上的金色项圈就微微颤动起来。他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就被锁紧了喉!他痛苦的扒住项圈跪在地上,衣裳从他身上滑落在地。
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余子昶也就罢了,难道间接的杀他或者离开他也不行?!这项圈是个什么东西?
心念急转之下,他连忙往回跑,三进三出的院子有点距离,他回去的时候门口的屋檐都烧塌了,旁边的屋子也都着了火。他连跑带爬的冲过去掰锁环,可是两个圆锁环已经被他方才用恢复的那丁点儿法术扭成了麻花状。
脖子上的项圈催命似的箍着他,他四周看了一眼,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工具,焦急之下他只能侧着身体去撞门!
已经没有动静的屋子里传出惊喜的声音,“小白!”
浓烟呛得狐妖咳嗽了两声,嘶哑道:“你给我闭嘴……”
门框随着房梁一起倒塌,狐妖也摔了进去。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浓烟熏晕了,手臂被人一拽,又从屋子里滚了出来。
余子昶比他要好些,正要问他有没有伤着哪儿,就看到了房租周围已经烧尽的干柴……他气得直咬牙,恶狠狠的瞪了狐妖一眼,切齿道:“等会儿跟你算账!”他脱下袍子扔给他,赤裸着上身跑出去敲锣。
救火救了一整晚上,早上的时候余子昶精疲力尽,颓然的坐在家门口。这座旧宅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只剩前院的院子没烧完。他的书也没抢得出来,没了。什么都没了。
余子昶问道:“你想烧死我?”
“对,”狐妖裹紧衣服,道:“难道不应该吗?你欺辱我,我当然可以杀了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最好不要给我机会!”
余子昶一阵理亏,但还是气得不行,转头恶狠狠的道:“那你害我,我把你交给捉妖的道士是不是也理所应当?”
狐妖哼了一声,扭过头,“随你的便。”
他一直护着左边那只手臂,以至于余子昶现在才看到他手臂上那块皮肤一片红肿,而且还有细小的磨伤。他想起狐妖是用身子把门撞开的。
昨夜放火的是他,跑回来拼命救他的也是他。搞什么?!余子昶问他:“那你又为什么回来救我?”
“还不是因为——”
狐妖一愣,低声咒道:“该死的,糊涂了!”
早知道他如此忘恩负义,还救他干什么?大不了大家一了百了,同归于尽好了!
瞧他那暗自计较的样子,余子昶冷笑一声,就知道他回来救他是为了别的原因,嗤道:“果真是养不熟的野狐狸!”
他又进屋拿出以前捆过狐妖的那把绳子,狐妖一看,怒道:“要杀要剐随意,凭什么还要羞辱我!”
“畜生不听话,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狐妖没了法术后身娇体软,哪里争得过他?被他按住三两下就捆得严严实实的,一张俏脸气得绯红,身上披着的薄纱也没了,赤裸裸的身子看上去让人很欠操,尤其是绳子把他的两只大奶勒得更加突出,奶头好似要涨出奶水。
余子昶将他推倒在柜子上就咬了上去!
狐妖被他啃痛了,咬牙一抬膝!
“啊——”
余子昶捂着下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向来隐忍温顺,想不到竟然下此狠手!
狐妖看他怒了,也微微怂了,嘴硬道:“都是你自找的!啊……!”
刚说完乳房就挨了一巴掌,这不像平时打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