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精神力有反应,那完成这位女士的请求似乎也并不是很困难。
况且,塔里的孩子们都知道,面对一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监护人的成年人的请求,最好选择同意,而非拒绝。
于是阿声点了头。
鸭舌帽女士也点了头。
交代完毕后,这位女士就带着一些人走了。老师正和同事紧张地安排工作事项,阿声则在一边静静等着。
但宋曦却不太能忍受这种无声的等待,他忍不住开口问:“我们待会儿去哪里?”
阿声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宋曦是在和她讲话。
“医务室。”她小声说。
宋曦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的血迹,说:“没必要,过一会儿就好了。”
阿声看他一眼,没说话,而是默默扯了扯自己的右边裤腿。
宋曦一眼看见了她露出来的紫红膝盖。
如果单是紫红紫红的,那也没什么特别。但她膝盖已经肿得完全无法分辨出骨头的轮廓了,看起来像个球,甚至给人一种随便拿个什么尖锐的东西碰一碰就能炸出一地血的感觉。
又听得阿声解释道:“本来就青了一块,被你扑倒的时候又在地上磕了一下,不打凝血因子的话,皮下持续出血,会越来越肿。”
她说话时,宋曦一直抿着唇。
完全失控状态下的记忆对哨兵而言是缺失的,他只知道是这个向导给他做了精神疏导,至于再之前的事情,他一概没有印象。因此,得知自己无意中伤到了向导,他心里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可听到“扑倒”二字时,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连道歉的话都忘了说,就先问道:“我还干什么了?”
阿声松开裤腿,“没干什么,就是趴在我身上不动,也不让我动。”
宋曦向她投去怀疑的目光。
她又回想了一下,补充道:“哦,还有,我只不过试着放了一点点精神力而已,结果就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
宋曦沉默片刻,“你说的是我?”
阿声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