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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翠碧【if线】(4 / 5)

玉片的幽影。

“乖老婆,你坐到我脸上试试……我想舔老婆的骚屄……”

“……我又不是女人,没有那种器官。”

“乖老婆和女人一样会流水。”

“胡说八道。”

明珏的身体蜷下去,滑溜溜地钻进被子里,湿润的口腔含住了他垂软的性器。

“你……唔嗯……你干什么……”

“嗯唔唔……乖老婆的鸡巴真甜……好好吃……我也想肏老婆的骚屄……肏你的嘴巴……把你肏得尿我嘴里……”

“明珏……你……!”

小宾馆的床具材料廉价,床垫薄得像塑料片,床板在激烈性交的摇晃下仿佛一张老化弹床般上下瑟缩着弹跳,一下,一下,一下,时而蹦高,时而压低,似乎经受不住如此疯癫的运动,随时冒着拦腰折断的风险。

床摇摆的声音很大,与做爱时产生的噪音交相呼应,势均力敌,那淫荡的音乐穿透四壁渗进邻居们熟睡中孕育的春色梦乡与失眠者生产的思想,每一次抽插的震动都使得墙上的白灰扑扑散落。

窒闷的房间如同一座娇嫩的废墟,化为江南水乡最柔情的一曲小调,卷入混乱漩涡。如有偷窥者将耳贴在门上贪婪地听,或许能从辉煌的废墟坍塌声中听到一丝遇难者的挣动。

那微弱的捶打声来自布满灰垢的床底,那里躺着一个满头是血的被胶带死死缠住手脚和嘴巴的男人。在潮湿的黑暗里,他因长时间脱水变得狼狈虚弱,因用头狠狠撞击上方的床板而陷入了昏迷。

半夜的时候,宋折听到了一点声音,窸窸窣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跳跃着。先是一抹不甚清晰的人影,再是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拖曳,随着人影的晃动,一声叹息在静谧的夜里十分突兀。

“宋折,你是不是醒了啊。”

明珏的声音,尾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宋折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坐起身,也是在这个侧身伸手摁灯光按钮的间隙,听到了沉闷的一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即使被蒙住口鼻,也能听到的“唔唔”的声音。

灯光骤然亮起,不适地眨了下眼,宋折便又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戳进肉块里的声音,很闷。睁开眼,再望过去另一边的情景,瞬间真相大白。

一个被胶带缠住手脚的人被明珏拖到自己的脚边,这个人的脑袋布满干涸的血液,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宋折的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醒了。”迟疑地回应一声。再站起身缓慢地走过去——走一步,打量一遍对方的长相跟衣着打扮,头部的发已经被血污染成一簇一簇的。他觉得有些眼熟,走近了,看清眉眼了,才勉强认出来。

“……游阙?”宋折询问出声的时候,眸子望向明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啊。”明珏蹲在一旁,支着下巴,面不改色地撒着谎,被宋折一眼看穿,只能打哈哈,“好啦好啦,别这么盯着我嘛,人是被我放到床底下的,他跟踪我们俩跟踪了好几天,以为我发现不了,这不,他倒大霉了。”

明珏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匕首往对方的大腿处比划,“就是不太好处理这些血液啊,处理活人就是麻烦看来……我们明天或许……就得离开这里了。”

宋折垂下眼眸,“你想杀了他?”

“嗯,想啊,我不仅想,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反感、厌恶,他是死变态、跟踪狂,他追求过我,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迎上来犯贱——是他犯贱,是他不对,他活该。反正他也没什么家人,也没有爱他的在意他的人,死就死了呗,你说是不是?”

宋折垂了下头,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那只爱用来为宋折撸动性器的手握住了匕首,刀尖从大腿处往上比划,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胡乱动荡。绷紧被胶带固定的裸露皮肤,对准着心脏,手随着身子猛然往下一沉——没有血液迸溅到面颊上:毕竟胶带缠满了全身。只有在胶带在不断蔓延开的血红,扭动躯体的挣扎、模糊的呜咽、尖叫声,瞪大凸起的眼眸,瞬间缩小的瞳孔,要是能发出声音的话,这鬼哭狼嚎一定可以将周围的邻居吵醒,或许会有小孩被吓哭,家长安慰孩子说只是天台传来的弹珠声,孩子听错了。明珏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地上扬,近乎狰狞,又似得偿所愿。

离宾馆二十里地有一大片死水湖。

听路过的本地人说,这个湖所处的地方原先是一座历史颇为悠久的寺庙,后来寺庙被拆了,打算在上面盖景区商品房。或许是拆毁寺庙真的冲撞了神明的缘故,施工队频频发生工伤事故,甚至有的工人莫名其妙地疯了,后来工程不得不耽搁下来,时间一长这里就成了片无人在意的空地。再后来,土壤松散坏死,地表塌陷,坑里被灌注了大量季雨,渐渐地就演变成了死水湖。

湖的颜色是浑浊的墨绿,被湖水浸染过的土地发红发黑,湖畔两边皆为垂柳,粗长繁茂的柳条如女人的长发一般没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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