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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你喜欢新的脸了吗(2 / 3)

步地开始发生。

如何控制一群人?

剥夺她们的思想,剥夺她们受教育的权利,让无数人,包括她们自己都以为,许多事活该是给男人的,读书是男人的,功名是男人的,权力是男人的……

母亲为了孩子含辛茹苦,然而孩子感冒生病,便是一句“你怎么做的母亲”,父亲对孩子不闻不问,动则打骂,闲暇时间只想着自己,不愿去做一点家务甚至带孩子,却被盛赞为“沉默的父爱”。

一步比一步更深地进入沼泽,先开始只是一点苗头,甚至带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来则越发过分,一点点踩低你的骨头,给你加上许多枷锁,教你越发被洗脑,然而悲剧的是,大部分人不被压迫到极致,总是不会反抗。

若是一被压迫就反抗,又常常被冠以此人如何蛮不讲理的名声。

后来事态便越发严重,直到宋金时期,女性的地位终于不可阻挡地下滑了,他们压榨女人,又不要女人获得权力,于是社会生产力难以跟上,赋税太重,手工业太难发展,财富被层层收刮,终于民不聊生,大概人们总爱给女性冠以苦难,非如此不能展现其光辉,轻飘飘的一点褒奖,就要一个人负担上一辈子。

男人流着眼泪说,当年我的母亲裹着小脚下地干活,就为拉扯我长大。

但他们不会去说,为何一定要母亲裹上小脚?强行将女人变得畸形,只为了迎合男人的欲望,从古至今,又有哪一项摧毁身体的行动是出于女人的色欲而强行要求许多男人们去做的?

他们也给自己的女儿裹上小脚,期望她在苦难中开出花来,燃烧自己,默默无闻,而将一切的荣光都给予男人。

宋朝风雨飘摇,男人们无法守卫祖国,于是主动卖出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儿媳、自己的妻子……将她们坦胸露背的送给人淫乐,送入青楼买春赚钱。

末了,他们自觉丢人,于是更加苛责女性,要求女性如何守节,仿佛那一点可笑的生理结构的贞洁就可以评价一个人的一生。

但他们不会反思说,明明是他们做的。

先剥夺你的权力,再压榨你的生命,末了,肆意评价你的性别。他们将女性的可能剥夺,人为的使她们软弱可欺,若有女人拼尽全力于不可能之中站出来,又回百般诋毁,尽皆因为她是个女人,伤了男人的面子,男人们的尊严在无尽的打压他人之中得到了可笑的满足。

三千多年前,当武丁虔诚而忧心地给远处征战的妻子祈福,虔心占卜想要知道妻子是否平安时,商朝的人民也同样担心着她。商王的妻子并不是商王的附属品,她们同样是他的战将和幕僚,人群聚集,最优秀的男人才能得到最多的交配权,王的婚姻不过是部族之间的博弈交流,因此尽管一夫多妻,可是妇好却不是镣铐下的女人,她和她的许多姐妹一样,她是商朝的政治家,女将军,她领兵作战的时候,没有人会说,她是花木兰,觉得夸赞她像个男人就是一种褒奖,因为男人并不比女人高贵。

她是商朝的另一片天,同时担任当时的人民们心目中最神圣高洁,乃至于压过帝王身份的祭祀主持身份。

权力和爱都倾泻给她,然而一千多年后,另一个女人所要面对的艰难险阻,却不是帝王太子轻飘飘的爱可以解决,即使她登皇位,即使她如何豁达,不像男人做作,敢于直言自己愿立无字碑,可男人们仍要抨击她,抨击她的男宠,小人嚼舌地说她如何恶毒,如何残忍,乃至于后来,妄图把大唐的覆灭也施加给她,似乎不觉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李隆基,但当提起开元盛世,他们又说,那是李隆基造就的。

反抗、折磨、血泪。

权力的倾颓与压迫交织在男女性别之间,然而当真正的灾祸降临时,所有人都无法独善其身。

还有更多,更多……

“女孩也就小学比男孩成绩好。”

“女生的理科怎么比得过男生。”

于是无法分辨是非的一些女孩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不行,于是做不出题时竟然不愿意再多努力,因为下意识觉得女生做不出来很正常……然而男生听多了鼓励,于是真的觉得自己厉害,做不出来也要继续,后来一看,竟然确实不错。

但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吗?

诚然,不同的性别与生理构造,天然的就让大部分男性和大部分女性有带有起性别特色的倾向,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以这些话不负责任地剥夺其人的可能,无论是对女孩说你立刻不行,还是对男孩说你怎么可以喜欢粉色……

看客们只看热闹,资本只想挑战争,但过去不只是过去。

池屿感觉到,他似乎经历过这一切,似乎漫漫岁月长河中,他游走在各个地方,一次次生,一次次死。

他回过神来了。

“她们一定很伤心、很难过,”池屿顿了顿,“因此她们那样愤怒。”

他开始觉得那支桃花簪子是如何可笑,女孩儿的心里有什么?人类的七情六欲,自然也都有。

这样的愤怒,这样的孤立无援,一只受伤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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