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漾怎么也不会想到刚跟他经历过鱼水之欢的人会这么冷漠地赶他走,他手上还有和颐额角泪水的余温,和颐一句句冰冷的话像针一样尖锐,刺进他的胸膛
愣了许久,才看着那清冷的人问“你让我走?”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
话已经说的够清楚明白了,和颐不想再多说一句,只给李舟漾留了一个稍显单薄但十分决绝的背影,关上了竹门,也亲手推开了一颗情窦初开的少年心
虽然初见时是带着目的去靠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但后来李舟漾也没想到自己越陷越深,直接栽进去了,一颗真心也一并送出去了。竹屋里又传来清冷的声音“紫薇星宿昏暗,小人猖狂,真龙之主被埋没,人民苦不堪言……咳咳……”一声轻咳过后,“三皇子,你也该走了”
听见和颐那淡淡的声线,李舟漾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看了个透,生出一股怒气来“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收留我,为什么跟我亲近,还……”“还如何?你我缘分已尽,勿要妄言”“我们之间,难道都是一点真情都没有吗……刚开始是我骗了你,但后来…”
“跪在树下的那位兄台,劳烦把你主子带走”依然平静的声音却是满嘴的苦涩,和颐不想听了,背靠着门框才勉强站着
影一听见之后并不回话,因为他看见自己的主子瞪了他一眼,好像准备把所有气撒在他身上。他低下头不去看红了眼的李舟漾,充当一个木头人,不去吃主子的瓜
李舟漾见和颐根本不理他,可还是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和颐,你愿意跟我走吗”耳边听到的回答是一句清丽声线的“不愿”,和颐回答十分果断,果断到跟一把匕首一样,插在李舟漾心里,成为一道不可磨灭的伤
他气极反笑说道“也罢,不过玩玩而已,影一,我们走”说完扭头就走,他感觉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这种失控感让他十分不爽
他感觉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了真心,自己真傻,和颐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活了几百年,根本暖不热,怎么会短短半年就跟他在一起,简直就是缺男人的老古板!
李舟漾站在院外冲竹屋抱拳,声音冷的跟冰一样“就此别过”,这是他对和颐的最后一句话了,说罢就带着影一头也不回的扎进树林里,离开了
影一跟随着主子出了山,说来也奇怪,他们一出来,周围景色变幻,又到了山的另一头,再想找回去的路,就找不到了,连信鸽留下的荧粉都断在了半路
李舟漾苦笑出声,被和颐赶出来了,但心却留在那里,回不来了
刚回到屋里放下破春的和颐也不好过,他靠着门框一只手紧紧捂住抽疼的下腹,刚才偷偷送了李舟漾最后一程,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一阵阵的疼很是磨人,他忍着念诀恢复结界后才赶紧赶回竹屋
肚子里面坠的他几乎站不住,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捂住肚子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吐完了,他扶着门框站了起来,双眼昏花看见了自己衣摆上绽开的血花,一股细流从腿上滑落,在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不对劲,和颐心想着,努力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但还是晕的不行,昏在了冰冷的地上,他一直含在眼泪的泪水也终是落下,砸在地上,却无人知晓
清晨,和颐是被舔醒的,大猫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在他细嫩的皮肉上,还是有点疼的。他抱着虎头蜷缩在小白宽大的虎躯里,身下是那柔软又温暖的腹部,原本坠痛难忍的下腹也不再疼痛,只留一丝酸胀无力感
和颐收拾好心情从小白身上起来,头痛晕眩让他差点又倒下去,忙扶着桌子趁有力气走到内室爬上竹床,那上面还有李舟漾的味道,他这才安稳的睡下,一直睡到下午才缓过来
小白叼了一只野鸡给他,还有一堆野果,和颐揉揉大猫的脑袋,打算把野鸡料理了喂给小白,修得半仙之身的他早已没有什么口腹之欲,但他看着面前几个红里透青的野果,顿时口齿生津,突然就有了口腹之欲
一人一大猫解决完食物,小白趴在床上打盹儿,和颐一手搭在手腕上探着自己的脉象,神色淡然,即使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无所谓了
指下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跟他每年春季替那发情过后的母兽诊出来的差不多,只不过自己这个脉象稍微薄弱一点,母体元气不足,气血亏虚,是妥妥的孕脉不错了,大概一月有余
李舟漾拿走了一些东西,也留给他了一些东西,知道他在这山里孤单,便给他留下了血脉,但他们俩的关系也就此再也难斩断
堕胎,是他从未想过的,之前的梦境真实不行,估计是这孩子住进来的时候托给他的梦,就像是提前跟他打了招呼
和颐脱下染血的白衣踏进温泉里,撩着水擦洗腿间血渍,想到他差点就没能保住这孩子,心里就是一阵余悸
擦洗到穴口的时候,他浑身一麻,手指不经意擦过阴蒂的快感让他原本紧闭的穴肉翕动着吐出一丝晶莹
和颐坦然的用水继续擦洗,身体被跟李舟漾半年来的性爱早已开发成这样骚浪的样子,阴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