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让我们俩同时…啊?哈哈哈哈哈。”
刚刚表示嫌恶的官员仍然不能接受地低头喝酒,边说边啐了一口,“生来给人操的下贱胚子。”
沈筠斋闻言,不发一语,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
03
再回神,水真的凉了。
沈筠斋换上家常衣服,又将自己关到书房。
他并非良善之人。
否则,身陷勾栏的可怜人他见过不少,怎么从未出手相帮。
只是这一次,沈筠斋莫名动了怒气。说来也怪,分明最开始,是他嫌弃元卿的。可相处以来,总觉得他有千般好。善良和顺,聪慧温柔,他腰间还挂着元卿求来的香囊,此后他竟真的未曾梦魇。
元卿有千般好,没有人能够如此侮辱他。
那日在坐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他掌握了不少,每一项都能使他们发配充军、流放千里。
他奉旨督查春耕事宜,这些事自有旁人来管,但沈筠斋难得手伸得长了些,就当为民除害。酥香坊里流落至此的可怜人不少,被逼良为娼的也多。
宴上受尽凌辱的那人也在其中,沈筠斋替他赎了身。那人走得干净利落,所有与酥香坊相干的东西他都没要,于是也没人注意到沈筠斋偷摸带了两本册子和一盒药膏离开。
沈筠斋只觉得手上这匣子烫人得很,一路上也没机会看,直到现在。
成亲前,母亲寄了两本来,说怕他粗枝大叶,不懂得心疼新夫人。可母亲不知道他和元卿的事,他新婚之夜也根本没想和他做。那册子他也让百风烧了。
沈筠斋从来都是喜欢看书的,但从来没有一本书让他有如此这般的感觉。
他心虚地翻开第一页。
良久…沈筠斋猛地将书合上,起身推门出去。走到半路,又沉着脸原路返还,从桌上顺了个东西,又走了。
04
元卿等他等到亥时,以为等不见人了,刚准备让小厨房热碗粥吃,沈筠斋终于露面了。
他沉着一张脸往榻上走,元卿不敢慢待他,巴巴地跟上去,还悄悄抬眼偷看他。
经月不见,似乎瘦了些。
侍女们下去之前,把烛火吹灭了几盏。室内昏昏暗暗的,只能歇下了。
元卿自己解衣裳,解到只剩亵衣,然后钻到床上去。沈筠斋背对着他,也脱衣裳。
元卿感觉到有人躺上来,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发现他是朝着床外侧睡的。
看也不愿意看自己,元卿一下觉得眼眶酸酸的,忍着才没哭出来。
他牵挂了他这么久,原以为他走前给他留了张字条,是存了好生相处的意思在。结果呢…离家两三个月,只一封家书,还只报了平安,旁的什么都不说。现在人回来了,不说别的,别的他也不敢指望了,连个好脸色也不给他。
元卿娇生惯养的脾气也上来了,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沈筠斋一直在忍,忍着不回头看他。
怕他嫌自己孟浪,一回来只知道找他做那事儿。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件事,本来还想找他说说话,可他看自己的眼睛里都是柔柔的秋水,还没踏进屋子,就闻到茉莉初绽的香气,满室生香。
沈筠斋还纠结呢,却惊觉床在动,一回头,是元卿咬着衣服强忍着在哭。
“怎么了?”沈筠斋惊地一下子靠过去,也不怕他说自己孟浪了,胳膊搂住他,搂得紧紧的,一只手不甚熟练地给他拭泪,“好生生的哭什么?”
“什么好生生的…”元卿咬着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哪有好生生…好生生的你摆脸色给我看?”
“我什么时候甩脸子给你看了?”沈筠斋有些莫名其妙。他满脑子都是拐他做那件事,怎么可能甩脸子。
“你还不认…”元卿不哭了,后知后觉地推开他。
不知道自己不给好脸就是在甩脸子的沈筠斋及时收住话,原就存了旖旎的心思,元卿这一哭,不论如何,二人总算搭上了话,亲昵了些,沈筠斋没皮没脸地又凑上去。
“真没甩脸子,就是…怕吓到你。”
元卿茫茫然不知所措地瞧着他,“你怎么会吓到我?”
元卿不信,只当他在唬弄他。
沈筠斋盯着他的嘴唇,突然下了决心,抱住他亲了一口,“这样呢,会吓到你吗?”
沈筠斋啄了一下便放开他,瞧他的反应。
元卿想起成亲前一晚娘亲塞给他的册子,好像跟那上面是一样的。
元卿耳朵红了,但他才说过不信会被他吓到,现在只能继续装,于是盯着他摇了摇头。
“这样呢…”
沈筠斋加深刚刚那个吻。
画册上画的是死的,它只画了男人压着女人亲,扯着女人的衣裳,手也乱摸一通。可画册上没画,元卿的嘴唇那样软,软糯糯的像甜糕,引得人想又咬又尝。也没画元卿的反应会那么乖,明明怕得不行,睫毛颤得什么似的,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