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夜场做了半个月工资都没领过,连夜坐火车跑回老家。
“你好脆弱啊,你有个做性工作者的样子吗?”b5无动于衷,“你知不知道妓女被客户咬掉乳头都要坚持做完再送医院,你这比起来算什么。”
阿领没理b5这茬:“我想听你表个态。”
“哦,到了再说。”b5奢侈了一把,订了一温泉大床房,提前在浴池里放上温泉水,泡进去之后搂着阿领说,“你当我固定炮友。”
阿领不乐意了:“你放我出去。”
话是这么说,b5挡在阿领身后,阿领动都动不了。
b5给阿领分析:“当炮友有什么不好的,一不影响你瞧上别人了瞎搞,二来你我看不顺眼了好聚好散。不然真要打起来,你得挂彩不说,满世界传你的裸照和做爱视频多不好看?”
“我跟外面那些 Rapper不一样,我就想一从而终。”哪怕阿领的脖子后头还有点头发盖着,b5从上往下撩水,还是会叫他心头一紧。
b5倚在阿领身上叹了口气:“那你随便。”
b5订的是白天的房,夜宿要补款,他问阿领要不要留下,阿领说要,他就去前台一并办了,回来发现阿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推子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推头。b5心想,是他选的酒店太高档了吗,怎么什么玩意都有?
“你发什么疯?”b5走到阿领身边,洗手池边的一只皮箱里装配着各式工具,看得他手痒痒。
阿领没有给电推装限位器,一下下刮得头发高低不一,散碎的发茬挂在浴袍上。
阿领把他那老黄瓜刷绿漆的乖巧爱豆发型毁干净才答:“我失恋了。”
“……你还不脱了再剃,这样衣服多难洗啊。”b5从工具箱中抠出一柄剃刀,心里觉得有点可惜,这要是在阿领的头发没剪短之前动推子多爽,那家伙,唰唰的,剃掉的发量可以拿去织波斯挂毯。
b5从镜子里看一眼阿领,别的房客怕是永远也想不到还有人跟宾馆剃头的。所以说这个“以镜为鉴”啊,酒店里公共的东西少用,贴身的东西别穿,指不定都被拿去干过什么。
阿领剃完头,关上推子清理出来的发型算是一个圆寸,b5掂着刀子揽过阿领的肩膀说:“来我帮你一把。”说着他一把压阿领进洗手池帮他“斩草除根”。
一点点把阿领的头皮从刺手变成光溜太快乐了,b5半骑在阿领身上,看见皮箱里有什么“胡须软化水”、“脱毛膏”之类的都想拿来在阿领身上试验一下,不知不觉的就有点超时,五分钟能刮好的一个脑袋磨磨唧唧玩了半小时。
“b5,咱俩现在没有关系了。”阿领能忍b5,他的腰杆也忍不住。融化的剃须泡沫沿脸颊淌进他的嘴角,他的手背上都没有干燥的地方可以用来擦了,手纸又摆在离他老远的地方,他只能自咽苦水。自讨苦吃也不过如此了。
“你胡说,还没到晚上呢,我现在是房东,你不接受就上楼道站着去。”b5的大掌一遍遍揉搓阿领光滑的头皮,他还把脱毛膏涂在阿领后颈发际线附近的皮肤上,再一点一点用剃刀刮掉。
阿领长呼出一口气:“b5,我知道那是什么气味,我知道那是脱毛膏。”
“那……又怎样?”b5打开水龙头用漱口杯接水浇在阿领的头上,一丁点头发都没有的脑袋连带着让阿领看起来特别好欺负。脱毛膏有用的话,美容医院又怎么拿激光脱毛吃饭?
b5放开阿领之后,阿领自己取毛巾擦头,不让b5再碰。但,就像面对用全身拒绝两脚兽吸食的猫猫一样,b5越吸不到就越上瘾,横竖在阿领挂毛巾时狠嘬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阿领咬着后槽牙叫出b5的真名:“你没有底线,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