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她睡不惯硬邦邦的木板床,所以家里的床垫仍然是柔软的材质。珩整个人陷在床垫里,却仍然扭动着腰,试图坐起来。
珩感觉自己像一条被任人宰割的鱼,趴在床上,想起也起不来。
“有玱……”
背后的人没有反应。
珩能感觉到有玱把分立在她腰两侧的腿收了收,好了,这下她的腰也不能动了,只有头在无力的晃着,可是脖颈梗着力气实在难受,一下子就栽倒在鸭绒枕头里。
“珩,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点明显的诱哄,珩能感觉到他俯下身子,上半个身子几乎要贴在她身上。
“几乎”这个词用的很微妙,因为他的身体没有贴在她身上,珩能感觉到只是他胯下的物件顶在她的腰窝上,就算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它的温度…还有尺寸。
他比她更靠上一点,珩把埋在枕头里一张憋红的小脸抬起来,正巧看见他在她的斜上方,“哥…哥哥…”
珩这两声哥叫的有气无力,有玱觉得自己血脉喷张,珩从小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没有亏待过。
皮肤白得能透出里面淡红色血管,上面有细细的绒毛,瞳孔是淡淡的琥珀色,睫毛更是柔软纤长,双眼皮不会喧宾夺主,只是窄窄的一条,眼角向下,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嘴唇兴许是刚刚闷在枕头里的时候咬住了,下唇被咬出了一排齿印,还镀上了一层水光,现在叫着他哥哥,唇瓣张合,是在提醒他,这是他妹妹。
“妹妹,别相信别人,也别相信哥。”
他也叫她妹妹了,不是叫她珩了,可是珩明明感觉到了,哥哥的呼吸很重,带着温度像是要灼伤她的耳廓,腰窝那一块更是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珩觉得自己可以,也不是谁都可以。
如果是有玱的话,珩就可以。
有玱起身走出去了,他们两人现在住的房子不大,可是有玱还是尽力保留着珩那些娇生惯养出来的习惯。
比如刚刚那张留有余温的床,有玱挑选了整个家具店最柔软的材质。
还有家里的吃食,即使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生活,亦或是生活窘迫,珩觉得自己的吃食依然精致。
除此以外就是…
“妹妹,一会儿哥送你去上课。”
他又叫她妹妹,又自称是哥,烦人的要命。
是她的舞蹈课,珩的芭蕾舞鞋总是容易穿坏,她的天资不够,但是很用功,所以舞鞋总是坏。
家里出了事端以后珩说不再上舞蹈课了,她说她不喜欢芭蕾了,可是有玱在她决心放弃的时候拿回来了一双新的舞鞋。
有玱让她不用忧心这件事,不要再晚上对着舞鞋发呆,不用偷偷摸摸的练舞。
“哥哥有办法”,这是有玱说的。
珩不想去上舞蹈课了,有玱不容许珩胡闹。
珩拿着舞鞋,“哥,你亲我一下,我就去…”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有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他的妹妹很可爱,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耳朵变得很红,睫毛也在轻轻颤着。
“妹,别闹了”,珩拿过来舞鞋,要替她收进包里。
珩一把抢过来包和鞋子,不知道是被触动了哪个点,珩突然喊出来,“为什么不行!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的!”
珩自己也知道,以前是以前,现在她长大了,可就是她长大了,才更加期待这些事。
有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他弯下腰,稍稍捧起来一点珩的脸,她的眼角已经噙了点泪水,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迎了上去。
珩没想到哥哥会这样做,她的大脑此刻放着五彩斑斓的烟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玱已经把书包替她收拾好了。
一路上珩依然记得那样的触感,哥哥的嘴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但比任何时候给她的心动都来的猛烈,或许是因为哥哥第一次主动对她,也算是主动了吧。
那一天对珩来说是不一样的一天,其实对有玱也是。
“你的嘴唇很软,那天我忍了很久,当时我很想吃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