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玱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暗算,把那张脸打得鼻青脸肿,好歹来人并不贪图他的钱,他依旧可以用打零工的这些钱为珩安置一顿不错的晚餐,可是珩依然会问是为什么。
有玱知道是大痣女找人打他,但不会告诉珩;珩知道有玱有自己的原因,也不会多问。
珩要先进行艺考,有玱知道珩总是有理由推脱不去,只是觉得现在家里负担不起一个舞蹈生的费用了,有玱总说,“爸妈让我好好照顾你。”
其实有玱和珩的年纪不过差了半年不到,基于上学早晚的一个阴差阳错,有玱要比珩早个两届,就是在有玱高考那一年,家里出了事。
铺天盖地的新闻把整个家打得支离破碎,珩的父母锒铛入狱,只留下珩和有玱两个孩子。
有玱成年了,珩的父母托付他照顾珩,这是有玱应该报答他们的。
珩的父母支持公益事业,早在有玱还小的时候,一场洪水让有玱的家乡不复存在,有玱的父母在一次他们眼中再平凡不过的物资运输中,看见了角落里的有玱。
有玱那时候不叫有玱,那时候看见珩的父母,面对他们所有的问题,有玱只字不提。
所以现在这名字是珩的父母给他的,是他们救了有玱,又拿他像亲儿子一样养,让他同样过了锦衣玉食的十几年。
有玱现在也心甘情愿照顾珩。
珩艺考的时候,有玱马上就成年了,虽然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但是珩每天都满怀期待着有玱的成年,总觉得那一天以后珩可以为非作歹点什么。
珩提议给有玱过生日,但有玱总是出去打零工,很奇怪,他们总是朝夕不见。
更多的时候有玱照顾了珩的起居就出门了,晚上两个人说不到几句也就睡觉了。
艺考的那天是他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面对面说话了。
在考试的前一晚,有玱叮嘱珩早些休息,却破天荒的看见珩穿着舞蹈服对着脚尖发呆。
那双鞋不算崭新,珩说这鞋就要这个样子才舒服呢。
有玱以前看到过珩穿练功服,可是今天珩穿了新的练功服,黑色的连体服,腿上是白色的丝袜,淡粉色的舞蹈鞋绑带一直到脚踝上。
房间里的灯光不算亮,打在珩的身上好像能看见珩的周围有一层细细的光圈。
珩团坐在窗沿上,抱着腿,整个人团成一团,下巴顶着膝盖,指间一下一下的点着鞋尖。
“哥”,珩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有玱走过去,像是长辈一样把手搭在珩的头顶,顺手打开了空调的热风,天气有点凉,但珩的身体不好,可能是紧张了,有玱感觉珩周围是冷的。
珩转过身来,两条腿垂下来,一条垂在有玱两腿之间,一条垂在他身侧。
珩很会掌握分寸,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没有把腿贴近有玱,即使她现在有点冷,有玱浑身暖烘烘的热气让她不自觉的想靠近。
“很紧张?”有玱看着珩低下去的睫毛在轻微打着颤。
她点了点头,紧接着用几乎微不可查对声音提出今晚想要一起睡,像是小时候一样。
珩在试探,她惯会抓住这些点来突破她和有玱之间的屏障。
有玱和珩睡在同一张床上,有玱第一次身体紧绷,因为珩太过于缠着他。
他是知道珩睡姿很好,可是珩钻过被窝,贴在有玱的身上。
有玱的体温高,穿了棉质的T恤和睡裤,珩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她的手一只抓着有玱的胳膊,另一只伸上去手指一下下点着珩的喉结,身子往上挪了挪,让嘴巴在他的耳边。
“哥,你知道你不是我哥对吧”,珩这话说的暗示意味极足。
“哥,我的练功服好看么?”珩脱下来的时候有玱没看。
“哥…”
“再说话我就走了”,有玱打断她。
珩立刻噤声。
但手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