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赶紧用胳膊挡住ipad,狡辩道:“我只是在模仿世界名画,你可别想多了昂。”
舒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斗嘴,他的眸光闪烁不定,半晌,才意味深长道:
“小野,你再这样惹我,我真的会把你……”
舒野眨巴眨巴眼睛。
干嘛,准备要把他扫地出门对不对,他就知道!
哼,不用别人赶,等他攒够了钱,求他都不会回来的!
舒屿盯着舒野骨碌碌直转的黑眼珠,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在心底喟叹一声。
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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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野在家休息了三天,脚基本上能正常走路了。
周六上午,卢瑟给他发了条信息——“晚上8点表演开始,提前过来,准备一下。”
舒野躺在床上,翘着小二郎腿,好奇地问了一句:“今晚会来很多人吗?”
卢瑟回道:“嗯,我来暗色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一场表演这么火爆过,光是席位截至目前就被预定了546席。”
舒野:“昂,那也不是全部呀,你不是说有600个左右的会员吗?”
卢瑟:“小鬼,你还挺贪心,现在抢票还没结束,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全都来,有一些会员的家族正处于风波中,不是失联了,就是逃往国外。”
舒野:“这个圈子还蛮动荡的。”
卢瑟:“一时在青云之巅,一时又在泥涂之底,常有的事。所以逮着机会,难免要尽情的醉生梦死。”
他调侃道:“听说还有人为了看你特地坐飞机回来。也不知道你这小鬼哪来那么大魅力。”
舒野勾起唇角,回了他一句语音:“问你自己呀,上次喂我吃冰淇淋的时候是不是喂硬了。”
尾音调皮的勾起,撩得人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抓过来狠狠rua一顿!
“……”几秒后,卢瑟阴恻恻地回了一句,“你知道展示表演的时候,是我动手调教你的吧,小鬼。现在嘴炮一时爽,到时候可别哭。”
舒野捧着手机,回想起面试时的调教画面,忍不住小脸一红,却嘴硬道:
“有什么好哭的,只是表演而已,又不是真刀真枪的上。”
卢瑟沉默了一会儿,“小孩,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试过一次你就知道了,那些酷爱寻求刺激的权贵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们是从不做赔本买卖的一帮人。”
舒野听了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他问:“不会有什么暴力血腥吧,我可是很怕痛的。”
卢瑟:“不会,他们只会尽量开发出你最诱人的姿态,以满足自己的性欲,打得你哇哇大哭有什么好看的。”
舒野:“……”
昂,这话说得,要是他哇哇大哭很好看,他们真打算把他打得哇哇大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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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舒野本以为要找个理由才能出门,没想到舒屿不知道被什么案子给牵绊住了,竟然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来了,让他早点睡。
到了6点20分,他随便扒拉了件米色的连帽卫衣配运动短裤,就下了楼,打车前往酒花大厦。
坐电梯到负三层,走出电梯,走廊里依旧是那熟悉的暖黄色灯光与深红色地毯。
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走廊里没有上次那么安静,而是三三两两的聚着一些穿着讲究的男人,正压低着声音说话。
这些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久居人上的派头,昂贵的腕表或钻石袖扣时不时闪烁着华光。
他们看到舒野走出电梯,目光齐刷刷凝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表情不动声色,但那眼神如一把把解剖刀似的,从上到下地打量他。
少年容颜昳丽,身材纤细,从头顶尖到脚后跟,没有一处不精致,漂亮至极的眉眼仿佛流动着星华,瞥到哪个男人就让他浑身一酥。
舒野被他们如狼似虎的目光看得惴惴不安,然而排面不能丢,他尖削的小下巴微微扬起,从容的从他们之间走过,仿佛旁边全是些看不见的幽灵。
傲娇的小模样可以说是十分招人rua了。
他感觉盯在他身上的目光又炙热了一个度,盯得他小菊花谨慎地一紧!赶紧加快脚步溜进了220号房间。
一推开门,还是上次那个空旷的大理石圆厅,唯一不同的是硅胶床不见了,地上铺着雪白绵密的厚地毯,让人看到就想上去打两个滚儿。
厚地毯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黑色按摩椅,椅子上有很多扣环、皮带之类的装置。
一个男人推开一扇隐藏门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纯黑长袍,身材颀长清瘦,腰带勒紧劲瘦的腰,头上带着一个尖头罩。
一身诡异的黑,可以说是罩得纤毫不露,连手上都带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仿佛连环杀人魔处理尸体时的打扮,给舒野吓得后退两步。
这时,他注意到男人手腕上的棋楠象骨手串,才犹疑不定地问:“……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