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算计;但男人却不同,深邃又幽暗,就像是一只匍匐在荆棘中的猎豹,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处理尸体。”他拥着自己的少年,凑上去亲吻了一下,“阿年,巧克力吃不吃?”
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是一把的巧克力。
沈经年没有拒绝,张口咬住男人喂到自己嘴边的糖。
卡路里伴随着浓郁的巧克力香进入口腔,身体都得到了安抚。沈经年抿唇舔舐口内的甜味,唇角还在被男人用手指抚摸。身后的人很显然已经来了欲念,抵着他的地方再次变得滚烫坚硬。但现在……
“学校要医生去处理尸体?”
“当然。”男人陪着他走了进去,“校长本来是打算用学生来做操场后面的地基,上面再铺一层水泥。但学生的尸体太多,堆在一起很难压紧,没有及时的用水泥封好还会严重腐败,散发出的气味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
他走进了蓝皮铁板撘成的简易房间,在里面的桌子上抽出一次性橡胶手套,然后再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了一把锋利至极的刀。
“阿年,你知道这个医生是什么专业毕业的吗?”
“解剖专业。”
男人笑了一声:“一个痴迷于人体解剖,不满意志愿者都是干瘪老年人的变态。”
沈经年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跟着走到后面,里间果然正摆放着那天被生生吊死的尸体,一个个已经面颊青灰,许多仍保持着睁眼的表情和姿势。因为刚死时没有活动关节,这些尸体如今都是僵硬的,有的手还高高抬着。沈经年拿出了那个袖珍相机,对着这一幕按下了快门。
“医生的任务就是解剖这些尸体?”
“对他来说是的,但对于校长来说,只要把尸体变成更容易处理的尸块就可以了,然后再由工人用挖掘机填塞到坑里,压平,铺上水泥……”男人拿起了刀,对着尸体的手腕滑了下去。
皮肉分开,静脉里的血液已经凝固,甚至都不会弄脏衣服。他挑断了那些肌腱,很快就暴露出骨骼和关节。
然后轻轻的顺着拂过——
手掌就那样轻易的和胳膊分开了。
灵活的解剖就是这样。
没有任何的粗暴动作,只需要一把小刀就能完成全身的拆解。
沈经年又拍了一张照。
男人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一个“人”解剖成了一堆肉块,连脊柱都是一块一块分开的,只剩下头颅还算完整。
他脱下了手套。
“阿年,回去吧,马上要有人过来检查了。”
沈经年点头,收好了那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嗯,晚上再见。”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记得洗澡。”
男人低低笑出声:“那当然,我怎么会让这些肮脏的东西碰到我的阿年。”
或许是运气很好,负责监督他们的老师已经在后面睡着了,沈经年走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被人发现。但王大勇却生怕对方是半路被其他什么人抓走了,因此直到看见少年回来才彻底放心。沈经年也没有继续占有相机的意思,立刻还了过去,包括那几张照片。
“这……你拍到了!”
“嗯。”少年开始进行零件组装,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晚上再说。”
王大勇还想问几句,就听到后面有桌椅的移动声,是那个老师站起来开始巡逻了。
他赶紧收好了自己的相机,也跟着干起活来。
任务量越来越大,每天都必须拼命干才能达标,那些没有完成任务的直接不被允许去吃饭,留在劳动间里加班。饶是沈经年也卡着点才结束,有些疲倦的走到食堂去。晚餐是米粥和白菜,每个人一碗,喝下去只能听个响声。
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老师杀了,也要活活累死或者饿死在这个剧情副本里了。
少年再次前往医院。
其他需要治疗的学生死了好几个,没有死的也精神状态欠佳,恍恍惚惚像是呆滞了一样。唯独沈经年还算正常,但在其他人眼里,他肯定也经受了什么极为可怕痛苦的事情,否则不至于每次回来都是走路都走不动的模样。
但少年其实来到医院就开始加餐。
今天是中式的口味,大块的肉被红烧,浓浓的汤汁拌着米饭,边上还有剥好的海虾和各色小菜。他坐在男人怀里,低头吃饭的时候还要去承受那些不老实的抚摸。医生终于没再穿着白大褂,换成了简洁的衬衫。他嗅闻着爱人脖间的气味,手掌则抚到了胸口上,轻轻触碰那可爱的奶粒。
“阿年想到完成任务的办法了?”
“嗯,”沈经年咬了一口大虾,“法治社会,法律途径。”
“你想留存证据,然后报警?”男人含住了一点耳垂,“这里可没有任何通讯的东西,阿年,连他们教师自己的办公室里都没有。”
“你联系不到警察的。”
少年蹙眉,但还是决定先将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