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郑疏尘问迁水:“他怎么样了?”
“没醒,睡着的。倒是您,准备怎么办?”
今晨郑疏尘已经被父亲和几位叔叔训斥过,救的是寻常小官倒无妨,可清明偏偏是与阎氏亲密的人,传出去岂不惹人非议?
“现在不能送他回去。”
“那昭文馆的人以后岂不都往这涌?”
“来了正好。若李岩等人愿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们自会私下去调查,再把这事平息下去。即使查到阎翊安头上,他们也不敢亲举妄动的。”
“鲁三阳等人该如何处置?”
“这事看昭文馆的动静,若他们有意,我透露些也无妨。刑部本就是阎氏的地盘,若把鲁三阳等人直接交至刑部下面,受辱的还是清明。只恐事情闹大,损了清明的名望。这段时间,定还有惹是生非的人要闹腾,清明回去后无人保护,更有危险。棘手的却是阎翊安,他即使杀了人也能靠阎氏脱开干系,告的人倒被反咬一口,所以没人敢动他。可我若是不有所动作,他日后定更加猖狂。所以不妨把昭文馆的人拉进来,只是要掌握分寸,不能太张扬。”
迁水点点头,他知现在最为难的人是郑疏尘。一面要抵着家里的压力,一面要管住躁动的地痞,一面要维护清明的自尊,一面要拉拢昭文馆的管事。日后还要助清明和阎党的人周旋,不知一步走错会生出怎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