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白庭之就被禁军们带入了皇宫,似乎是为了彻底断绝他和端王府的关系,这次进宫,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带,全凭皇帝吩咐。
秦今疑未立后,宫中妃子也不多,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也不可能当真把白庭之安排去西六宫,故而只好命人将他曾经住过的东宫收拾出来,安排给少年住。
头一回进宫,白庭之倒也觉得新奇,左瞧瞧右看看,还有御膳房亲自做的菜肴点心。
这眨眼,便到了深夜,白庭之正琢磨着皇帝也该来找乐子了,却听到外头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
“陛下特赏赐清和侯西域进宫异瞳波斯猫一只!”
人不来,倒是先送了只猫过来。白庭之虽腹诽着,却还是出去接了旨。那波斯猫模样美丽,被关在猫笼之中,与如今的自己倒是一般无二,看来皇帝是在提醒他不过也就是个笼中的波斯猫。
白庭之小心翼翼地将那猫儿从笼中抱出来,谁想猫儿异常凶悍,对着少年白皙的手就是一爪子。瞬间几道血痕浮现,惊得那宣旨的太监手中拂尘都跌落在地:“太医,还不快去传太医!”
面前这清和侯可是当今陛下的心肝宝贝,若是磕着碰着哪里,他们这些奴才的命也别想要了。
白庭之倒是浑不在意,继续试探着和猫儿接触。尊敬的陛下,猫儿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果然,还没过一炷香的时间,秦今疑就亲自来了东宫。
太医用了最好的伤药,少年的手上只剩下几道浅浅的粉色痕迹。
猫儿已经被他驯服,如今正安静地趴在白庭之怀中,少年不冷不淡地瞧了皇帝一眼,根本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陛下这个时辰,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秦今疑微微一笑:“朕本已睡下,半梦半醒间见到了庭之前些日子的剑舞,所以又没了睡意。”
“倒是庭之打扰陛下休息了。”
秦今疑缓缓走近,眼中掠夺的意味分外明显:“朕还记得,你要为朕再舞一曲。”
白庭之被他的眼神瞧得心里发麻,尽管知道此事避无可避,却还是不死心地说道:“现下深夜,并无……一应器具,不如等明日,臣再为陛下献舞一曲。”
秦今疑稍稍挥手,立马便有人呈了衣物上来。
剑是宫里头皇帝的佩剑,衣裳是江南织造局新上供的云锦。皇帝盯着少年,似乎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白庭之只好叹了口气,上前取了衣服往内殿走去:“请陛下稍等片刻,容臣更衣。”
“你在这便可。”秦今疑淡淡开口,语气却十分强硬。
这个老色胚,流氓!白庭之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破罐子破摔一般在皇帝面前开始换衣服。
秦今疑目不转睛地瞧着少年白皙的身体,极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将他扑倒的冲动。
皇帝准备的衣服格外特别,某些地方甚至专门由薄纱制成,让那些令人遐想的部位若隐若现。
白庭之忍受着皇帝等同于视奸的目光,开始回忆起先前的动作来。一拿起剑,少年身上的羞涩仿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剑舞者的刚毅和决绝,毫无女子的妩媚气息,反而更让人想将他压在身下。
轻纱晃动间,秦今疑脸色一变,少年的腰侧,还隐约有着奇异的红痕。即使已经过去这些时日,痕迹仍然没有完全消除。
身为天子,他看中的人,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白庭之舞完剑,已是有些气喘,注意到面前人发青的脸色,他垂着头不敢出声。
皇帝冷笑一声,蓦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少年面前,将他拉入自己怀中。
这是和白溪截然不同的另一股气息,将军的身上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血腥气,皇帝则让白庭之感觉如临深渊,浑然看不透面前人所思所想。
秦今疑盯着他,说出的话不堪入耳:“白溪是怎么操你的?”他漆黑的眼睛里却十分平静,完全不像是在生气,可他越是这样,白庭之越是觉得头皮发麻。
皇帝继续道:“说给朕听听,好吗?”
白庭之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男人变本加厉地将双手反剪在身后,直接扔去了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顺理成章,刚换好的衣服被悉数脱下,双手被绑在床头,甚至连视线都被剥夺,被蒙上黑色布条。
视野一片黑暗的感觉让恐惧涌上心头,连呼吸都变得局促,可依然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无形扫过身体,点燃潜在的情欲。白庭之无法压下心中的焦躁,似乎有什么跟着血液一起奔向全身各处。也许是宫内的地龙实在烧得太过旺盛,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在被褥间呼出灼热气息。
“庭之,你不愿意说,那便让朕来亲自问。”
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如同天雷般让少年一惊,他不自觉地绷紧脚趾,虽然视线被遮挡,依旧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只有些冰凉的大手抚摸上他的身体,这温度让少年甚至有些贪恋,仿佛能缓解身上的灼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