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好的。”
惯性让池屿的右侧颧骨撞破了皮,一丝温热的血液顺着脸侧流下,池屿没有管它,他在离开之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公牛般粗壮的肉块,即使是他也面露嫌恶。
“是谁这么恶趣味?”
那东西仿佛是某种被剥了皮的动物,鲜血淋漓,内腔竟然并非中空,里面堆积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肠子,根据肉块的腐熟成都和肠子里翻动的白色蛆虫,很容易让池屿得出这一块东西已经防止很久的结论。他本可以及时发现这东西,如果不是公路恰好在这里有一个升降坡,为了快速离开,池屿在上坡时猛踩油门,下坡的缓冲距离不够,于是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很晦气,那所房子里的仆人们给予池屿的感觉非常不好,他转头扎进森林里,单枪匹马,这个时间点非常不妙,但他毕竟是一名杀手。
常人耳朵里十分静谧的森林在他耳中却可见聒噪,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有助于他判断风向,树枝间跳动的轻微枝条晃动声说明着林间动物开始活跃,甚至于一些别的动物也窸窸窣窣地开始活动。
池屿尽可能地避开它们,赶往河边,他和接头人联系好的a点。
他受过的训练让他无论是听觉嗅觉还是感觉都十分敏感,这得益于组织的训练和药物加成,即使这让他的耐药性变得很低,一点儿安眠药就会睡上好几天,但是一名杀手总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也正因为如此,池屿才这样急于逃离,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都没能发现顾闻桥的突然出现,他大可以如同以往,用纯良可爱的无知脸庞欺骗受害者的家属,上一位被暗杀者的丈夫不但没有怀疑自己妻子忽然收留的男人,甚至在池屿终于觉得太过无聊打算离开时哭着求他留下。
似乎从来没有人拒绝他的任何请求,组织里的其他人询问他如何蛊惑他人,池屿告诉他们许多方法,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百试百灵。
这种事或许需要天赋,很显然,池屿的天赋总是不会出意外。
这个世界上的陌生男人与陌生女人之间总是天然的会出现性吸引与爱欲勾引,有些时候,这种魅力对动物也一样。
尽管池屿并不能很快分辨出动物的性别属性,但是能被他诱惑的一定都是雌性。
“乖一点,让我过去。”
面前那条碗口粗的青蛇吐着蛇信子,似乎并不能理解人类的语言,池屿没有携带枪支,枪支容易引起怀疑,他杀人的方法不在这些兵器。
因此他不得不花费了几分钟时间,半蹲下,靠近这条蛇,抚摸他的额头,温柔地诱哄她——他确认这条蛇是一名雌性,在被组织收养那天开始,池屿就发现了女性对他的包容,于是组织总把女性暗杀目标交给他完成。
组织中自然也有人觉得这是他实力不济的原因,觉得这是因为组织认为池屿不具有杀死男性的能力,但这种特意的天赋也对男性有所作用,那些人见到他之后总是无法当着他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他也曾经询问过领头人,但领头人会把他抱在膝盖上,如同他幼年时一样抚摸他,对他说,“池,你是我收养的所有孩子中最棒的一个。”
“您像是那些女人一样抚摸我,为什么要摸我?”
“当女人抚摸你,是因为她们爱你,我也爱你,不过,那是对孩子的爱,”领头人的胯部硬的他觉得硌屁股,于是他扭动了一下身子,却被对方布满手毛的大手压住肩膀,“这只是男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一点动作接触罢了。”
不过,领头人对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要求,当面对池屿时,他对池屿说,“你可以让任何人亲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