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了。
“只是玉家的两个姊妹,偏偏就相信玉赏那个蠢货……”
少年的嗓音喑哑起来,似又有情潮涌动。梁朔看着这位纤弱的少年帝王,缓缓地跪坐下来。苏渝漩起唇角,纤细的手指攀上梁朔的腰间,仿佛泛着珠光的指尖微微一勾,那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便滑落在毡毯之上,他看着梁朔的喉结轻动,眼内掠过一丝讥嘲,却又抬起上半身,来至对方的颈边,伸出小舌,舔弄起那象征着男性欲望的、咽部的隆起。
“骚货……”
酷似檀王的瑞凤眼微眯,一向以稳重自持示人的御史台中丞大人也不自禁地撷起少年胸前一侧的、殷红硬挺的乳首,轻揉慢捻起来。苏渝受用得轻颤着,遂唇瓣上移,来至梁朔的耳旁,檀口微张,含住了此处的耳垂。
“陛下这是……在补偿臣吗?”
梁朔钳住了那欲要探进亵裤内的小手,他听着自己和苏渝渐重的喘息声,也看到了苏渝眼内渐深的欲色——然而,他又是这样悲哀地清楚着,自己不过是苏渝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幻影的替身罢了。
那被钉在轿底的肉势,那桀骜的、近乎狰狞的轮廓似在又一重地提醒着他,他与这死物其实并无二致。
“阿朔……”
可是少年的一声轻喃,却又叫他弃了防备。明明他知道这只是来自帝王的、在权术上的安抚,他却仍然松开了自己钳住少年的手,任由少年的指尖如淫蛇般滑过小腹,直握住自己那已忒忒跳动的、隐忍待发的庞然命根。
“莫要生小渝的气了……”
梁朔闭了闭眼。他已追随苏渝多年,甚至比檀王更清楚这个疯子的本性——这般小意示弱的背后,不过是即将到来的、又一轮得寸进尺的予取予求。他今日之所以未在英国公病榻前尽孝、而是前往摄政王府觐见,正因为在府内听得赵兴派人传递的消息,道檀王前夜召弥平入府、谋算除去兵部尚书章襄。
那章襄是苏渝同他用来摆布兵部的一枚棋子,平日从不敢显山露水,却在此刻大喇喇地跳了出来,想来是苏渝又发了什么疯,着人指使章襄行此险招——偏生章襄在安北有一屁股的烂账,被弥平打听出来报与了檀王。若不是他抢先以御史台参奏章襄的理由拦下了檀王的话头,怕是章襄就折在由苏渝发起的这场莫名其妙的斗法之中了。
“为什么突然要章襄除了玉梨?难道是为了扶植玉赏?那玉赏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老匹夫……陛下莫要错了主意,以为除了玉梨,就可以离间玉弥与檀王的情分……”
“情分?”
一句阴冽的反问,陡然破开了此间虚幻的温存。梁朔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着如蛇般露出獠牙的少年。他几乎在苏渝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个疯子不惜代价也要除去玉梨的原因,不为安北,也无关帝位——
“你在……嫉妒玉梨?”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苏渝对檀王的执念而与其争执的梁朔,却在看到苏渝毫不遮掩的默认后,再难耐胸臆地将他狠狠地推至软轿的轿壁上。他们相对而视,只是后者噙着笑,那双叫梁朔神魂颠倒的眼内,闪动着无尽的、黑暗的光芒。
“小叔叔待她……比待小渝好……就像秦家的那个贱人一样,明明知道小叔叔是我的,还敢勾引小叔叔……”
“……那是先帝钦定的准檀王妃!苏渝,你为了秦氏差点丢了储君之位,难道还要再为一个玉梨失了帝位吗!”
情孽不知何时而起,却在眼前之人的心底深种、发芽,再盘根错节地细密缠绕,直长出一朵绚丽迷离的食人之花。梁朔压低声音怒吼着,却不见苏渝的面上有丝毫的波澜——他已敛起方才一闪而过的疯狂,甚至又隔着衣裾,描摹起梁朔胯间之物的轮廓来。
未尽的欲火就这么被重新勾起。梁朔深恨自己无法抑制的爱欲,只能缓缓地抬起手,覆在了苏渝那纤细的、一折即断的脖颈上。
“你舍不得的,阿朔……”
只是还未及他施力,少年却仿佛洞悉他的软弱般,轻笑一声,以食指勾开亵裤,再次寻到了那即将喷薄的欲物,轻轻地用指腹堵住了最紧要的马眼。
“这世上的人是这样多,我们能够寻到彼此,已是极难得的了……阿朔,想一想你是怎么成为小公爷的?英国公的爵位和十万的梁家军已然唾手可得,莫要自断前程才好……”
指腹摩挲,少年蛊惑人心的嗓音响起,轻而易举地拆解了梁朔因妒意而生的愤懑。梁朔看着苏渝渐深的笑意,尽管他已将真心和性命俱奉与了苏渝,却难抑心中的不甘,他忍着被苏渝阻了精道、下身传来的焦灼之感,反唇相问道:
“那么陛下呢?吏部和兵部已听陛下的调遣,梁家军和西北军也是囊中之物,这天下不久便要易主了……怎么陛下还像三年前那般毛躁,非要惊动那苏檀不可呢?”
旧事重提,少年面上的笑终于凝住。报复的快意舒展开来,梁朔松开了覆住少年脖颈的手,沿着锁骨下滑,在拨弄了几下乳首后,径直来到小巧的、被束缚的龙根处,他刚要碰触那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