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正在发表重要讲话。
他现在很激动,激动到看上去有点不正常。但这也可以理解,如果一个人瘫在床上两年,其中有一年半都在密谋一件事,在把这个计划付诸现实的前夜多少都会有些癫狂。
“先在司马门召集人手——”司马懿挥手,坚定锐利的目光瞄准司马师。
“然后占领武库,扼守宫门城门——”那目光又囊括了司马孚。
“最后入宫向太后请旨,废黜曹爽,接掌洛阳兵权。”司马懿看向次子,“昭儿,听明白了吗?”
父亲的眼神太过殷切,然而司马昭此刻就像被老师点到名的学渣,茫然的眼神体现着大脑的空虚,嘴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尴尬在沉默中酝酿,直到司马师打破僵局:“爹,你吓到他了。”
司马师把胞弟带回房,拍他的脸:“子元,不要怕,一个兵变而已。”
而已。
司马昭幼年生病,兄长会劝不肯喝药的他说“一碗药而已”;比剑输了耍赖时,兄长会说“一场私下的胜负而已”;他因母亲被父亲冷落而不平时,兄长也会劝他“父亲宠爱姬妾而已,母亲还有你我”。
兄长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今连兵变这种搞不好要夷三族的事情,也只是“而已”了。
“可是哥哥。”司马昭的声音有点发抖,“我害怕。”
这才是人之常情。太和、青龙、景初那几年早已把司马师的“人之常情”消磨得所剩无几,但他却乐于照顾胞弟尚存的人性。
尽管他觉得这样的人性中满是弱点。
他像幼年一样把司马昭搂住,他的弟弟像狸奴钻木箱一样,窝在了他的怀里。司马师的手掌一寸一寸抚过胞弟的脊背,像是要压制住他不安的情绪。
“哥,怎么办呢?”司马昭问。
闷闷的声音从司马师胸口传来,他在胞弟背后轻抚的手一停,改口换了称呼,“昭儿,去榻上。”
子上是乖觉的,至少在兄长面前向来如此。司马昭知道,世上若只一人与他相知相爱永不背弃,那人便只能是兄长。
他在榻边与司马师拥吻,这样越界的亲密要追溯到兄弟二人少年时,且是司马昭先开口向胞兄求欢。
隐秘的错位情感滋长多年,不算多艰难地,就逾过了礼法伦常。
“昭儿当年可是胆大妄为。”二人在亲吻后交换着灼热的气息,司马师提起旧事,“今日怎么吓成这样?”
司马昭埋首兄长颈间:“那不一样,那时候是把身家性命交予兄长……”
“今日亦如是。”司马师为这言语情动,他把胞弟按下,双手撑在司马昭身侧,这个姿势充满了回护的意味,“昭儿可信我?”
他们的身家性命,早已是一体。
“我信。”司马昭就着兄长的动作躺下,司马师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在内,他勾住胞兄的肩膀,一双黑眸在夜色中隐隐有光。
纵使功败身陨,也是与兄长同堕深渊。
司马师撩起他衣衫下摆,手掌轻车熟路的抚过腰腹,抚过这些年征战留下的深浅不一的伤痕。
少时新媾欢,子上虽非温香软玉,一身皮肉也养得娇贵,触手温热平滑。司马师记得自己拍着昭儿腰臀笑他,定是平日习武偷懒了,不然身上怎么连条疤都没有?
如今兄弟二人的年纪都往着不惑奔去,司马师反倒比胞弟少些旧疮。
“子元……”司马昭叫这样他,便是屏除了兄弟身份,作为情人在求欢。子上捧住他的脸贴上去想寻些亲昵,司马师便贴近了,于是细密的吻落在他眉梢眼角,尤其隐隐作痛的左目上。
昭儿这样贴心,自然不能亏待了他。司马师的手往下,捏住了胞弟胯下半抬头的物什,五指轻轻收拢,揉搓中引得司马昭弓起身子喘息。
兄弟二人都早已熟悉对方的身体,子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老实,抓着兄长的腰带想扯下来。司马师看透他的心思,褪下二人的亵裤将胯下阳具贴在一处搓揉。
司马昭得趣,伸手覆在兄长手背上。司马师握住他的手,将他掌心贴在二人顶端,挺腰戳弄。性器与双手磨蹭间,湿漉漉地流出不少黏滑的液体,被司马师涂抹在胞弟冠头,指腹绕着微张的小孔打圈。
抚慰不多久,司马昭就颤着身子,小腹一凉。
发泄过后便会有些倦意,但子元还未曾纾解。
司马昭喘息着,沾着体液的手摸索着司马师的手,引着对方往自己身后去。他分开双腿环住兄长的腰,把身上人压向自己。
“今夜不宜纵情。”司马师说着理性十足的话,语调却是低沉的,蕴含着未能发泄的情欲。
司马昭亲他嘴角:“我睡不着,子元直接把我弄昏过去最好。”
“说什么胡话?想昏过去我照你后脑来一下就是。”司马师摇头,但虽这样说,他还是依着司马昭的意思,蘸着精水浅浅戳刺着后方穴口。
昭儿初尝人事的时候老是叫疼,往往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