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溢看见成燃单手提着裤子,又一把抄起红灰色的工作服,另一只手接着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但好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还算温柔。
江溢从桌子上随便抽了两张纸巾,把身上的污涸简单擦了擦,转身去了浴室。
看着架子上粉色的毛巾还深深浅浅的水印没有干透,一把拽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江溢也喜欢干净,但是却不是什么精致的人,今天却反常。
拆了一块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香皂,香皂上面写的是“柠檬草”,一打开果然柠檬茶的味道从鼻腔游窜在全身各处。
把香皂浸湿,在全身上上下下洗了一遍,又按了两下沐浴露,用浴花洗了第二遍。
沐浴露是椰子的味道,江溢闻了闻自己身上,感觉那一股奇怪的咸腥味总算是被香味掩盖下去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回头看见赫然躺在垃圾桶里的粉色毛巾,又三两下把它同黑色的垃圾袋系紧,顺着门缝扔在了外面。
等江溢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响过三次未接来电了。
正要拨回去的时候,电话又拨过来了。
“您好,是江女士吗?”
“嗯”
“您的租客想毁约,不想续租了,在此之前需要跟您商量一下。”
江溢没明白,是她涨房租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租客想违约就违约?
租客不租房了,她还活不活了?
“违约赔偿多少?”
电话那边敲打计算器,报了一个数字,江溢觉得不够,但也没作声。
“江女士?”
“不行”,江溢突然觉得有趣,但是说不上来是哪里有趣,站起身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卧室去,新的床单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
江溢倚着床沿坐下来,把手机调成扩音模式,一只手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撑着后面,柔软的床被她压下去一部分。
她把一只脚蹬在摄像头上,脚指拨着摄像头。
电话那边又叫了一声,“江女士?”
“嗯”,江溢答的不轻不重,好像很不在意一样。
“那您有什么要求吗?我们协商完违约赔偿,再给您找新的租户,您看行吗?”
“不行,赔偿什么的,太少了”,江溢把另一只脚也搭上去,两只脚就分开搭在摄像头两侧,“少了这笔钱,我可怎么活啊,平常我这点钱,可不够呢。”
电话那边的人能感觉到一怔,“那……您看怎么解决?”
“看租客的。”
说完江溢挂了电话。
怎么办呢,江溢不想换租客。
这个租客很省心,没有这个租客她的生活就少赚了一笔,也少了很多趣味。
“江溢!开门!”
江溢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往门口走,从猫眼里看见来者气势汹汹。
拿起来一件外套把自己裹紧,又再三确认窗帘是不是拉上了,关掉了刚刚寻欢作乐时候成燃打开的灯。
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这里,你让我住几天?”
江溢觉得好笑,一根手指勾起来外卖的袋子,循着黑暗走向客厅,敲起来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来人。
“报酬?”
那人的高跟鞋踩出来外人看上去堪称魅惑的旋律,可在江溢耳朵里只是刺耳。
“给你这个房间里加点人味儿不就是报……”又一手拿起来尚未打开的假阳具,“开荤了?”
江溢抱着肩膀,湖绿色的裙子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背后是一大片的镂空,空调直吹着她的背。
蝴蝶骨曝光在冷气中有点夺人眼目,“这你不比我熟?”
“别废话,后天,你走,我要在这里住三天,你收拾收拾。”
简洁、明了,说完就扬长而去。
鱼生粥和烧卖已经凉的彻底,江溢听见门没有声音的关上,不知道是乳胶的减震效果还是那人关门的力道很轻。
江溢的手从成燃走以后也渐渐失去温度,房间里没有温暖的东西了。
这让她想起来成燃的物件,他人很瘦,不是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真的很瘦,能给江溢一种,就算是她也能掐死他了。
就是很瘦,清瘦,但意外的是,他的物件很大,挑拨没两下就又涨又大,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的手心里、嘴里,很张狂。
怎么办,他的物件还吃味了,江溢没觉得自己把她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