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
江疏拿了纸巾帮鹿辞擦眼泪,摸了摸他的头,他记得方于渊是这样哄的,鹿辞还真的乖顺了,头发好软啊。
江疏看鹿辞这个样子也不合适去见谁,不知道还以为方于渊虐待老婆,江疏就把情况告诉方于渊。
“休息室为什么有锁?”方于渊顿了一下,“算了,你问问他想吃什么,我现在回去。”
江疏和鹿辞走到电梯边方于渊就回来了,拉着他的手肘。
鹿辞想回家,方于渊就让江疏先回去了他自己开车。
“我不知道休息室会反锁,醒多久了?吓到了?”
“嗯...”鹿辞握着纸巾团偶尔拿起来擦擦眼泪,“我以为是我...让你丢脸,你把我关起来。”
“我有那么幼稚吗!”方于渊叹了口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鹿辞拉近揉了揉他的头。
“你不是喜欢吃这家蛋糕,走...去选一个。”方于渊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或许因为快关门,店里蛋糕不多了,方于渊的气场和蛋糕就是背道而驰,店员一看就知道是小男生吃的。
“这个是我们新品,云朵蛋糕、中间是芋泥红豆。”店员指着其中一个,“还有杯子蛋糕也卖的很好。”
鹿辞想说什么,一开口打了个哭嗝,然后眼睛一酸又要哭了。方于渊把他拉怀里,揉着后颈,“都装起来吧。”
“啊?都...”虽然剩的不多,可是也有五六个呢。
“就要云...云朵..嗝...唔...”鹿辞一抹眼睛。
“好。”方于渊指着云朵的蛋糕没说话,店员送了好几个烟火蜡烛给方于渊。
方于渊带着鹿辞到了江边,把烟火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鹿辞看着一排烟火蜡烛,眼睛里布着点点星辰。
忽然江上一缕金色的尾巴往天上串,然后是蓝色,他们一起炸开。
鹿辞抬着头看着烟火,嘴巴微张,泪花还在眼睛里荡漾。
接二连三的烟花,咻咻咻的串上天,像黑夜里的精灵、或如花朵绽放。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现在能看见城市烟花已经太少了,都在看手机今天是什么日子。
方于渊切了一块蛋糕递给鹿辞,“吃吧,小哭包...”
鹿辞拉着方于渊,眼睛闪亮亮的,“是你吗?”
“不然呢。”
大概在东督市只有“五爷”这个名号可以在半小时不到批复一条江边燃放烟花的文件,还能顺利让烟花运过来燃放,还是保证安全情况。
鹿辞抱着方于渊,吸着鼻子,“于渊...我好开心。”
“行了,吃吧...一会还有很多烟花。”
鹿辞抿着奶油,看着天上的烟火,里面还有带小降落伞的,鹿辞看的眼花缭乱。
在他想拍下来给凌御看的时候,他身边忽然出现一个穿着休闲裤宽松T恤的男人,他戴着鸭舌帽,可是鹿辞还是只一眼认出了他。
“老...老公。”
这边是很好的观看地,身边那么多人,凌御既然会来。
“看烟花吧,明天我帮你把他关楼上好不好。”凌御在鹿辞耳边道,然后轻轻吻了他侧脸。
“你俩又商量什么呢。”方于渊轻嗤一声。
三人的背影印在烟火炸开之时,旁边人、物、景皆空。
后来宗一门被解散,方于渊继续开着他的公司,凌御码着他的代码,鹿辞后来毕业留校任教。
鹿辞还是无法懂两人的脑回路,始终智商不能维持在一个水平面。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又或者我们相互羁绊。
或许世间万物早有命数。
情深意切、爱过与否我回答不了。
这生再回首、无遗憾、无负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