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却也不容小觑了。”他又补充道:“此外,虽然对手很强,但你的轻功的确还需要再练练。”
我装作惭愧地低下了头——其实只是为了逃避与这两人的目光撞上。
实在是太尴尬了!!!我想。
自从那天被公子抱过之后,我们三个就一直维持着这种畸形而混乱的关系。我觉得他们是知道对方的存在的,但出于某种原因无人点明,也就这么一直维持到了一个月后的今天……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轻咳一声,率先开腔了:
“不好奇吗?”秦启嘿嘿一笑:“连未央妹子都清楚的事情,你就甘愿被蒙在鼓里?”
——当然不愿意!我几乎快要喊出来了,但对公子的敬畏之心还是使我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我摆正状态,镇定地问:“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就要让你们沈山长仔细讲讲了。”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个话题丢给了沈栩……沈公子无奈地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薛似燕是李行手下的人。”
“一开始,秦启到此的目的的确是请我帮他退出竞选,但后来他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李行不止想逼他退出,更想借机将他除掉。”
“我们猜测,李行故意派人给我下药,是想借此机会挑拨我和格致书院的关系。”秦启懒洋洋地补充道:“我托人打听了一下,他在出山的关口组织了一批人手,扮作山匪候在那里。若是我和沈栩不欢而散,那必然会在离开途中踏入他的圈套。”
“所以你们一早就计划好了,放出风声,拿我当挡箭牌掩人耳目,同时把未央调走:一时为了护她安全,二是让她加紧赶工,是吗?”我笑了起来,“今天也算是终于收网了吧?”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沈栩说。
“好、好。”我一钩唇角,毫不畏惧地注视着他们:“那我呢?”
我又算是什么?
我站起身,第一次居高临下地与他们对视。
清晨的风穿过窗棂,温柔地吹拂在我的脸颊。我看见沈栩笑了,他说:“这件事嘛,那可能得要让秦大侠来同你解释了。”
被点名的秦启瞪他一眼,又抓了抓头发,对我说:“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
“嗯?”我问。
“其实,当时我被下的药不是春香散,而是‘十日春香’。”秦启解释道:“这种药和春香散不同,它不是那种发泄完就结束的春药,而是能通过交合传递并多次复发的药物……”
“等等,那你、我……”还有公子。我默默看了一眼边上镇定自若的沈栩,感觉自己还是把这话咽回腹中为好。
“哈哈,这点你就不必担心了。”秦启看着我不断变幻的神情,先是低低笑了两声,然后才告诉我:“我们二人在南京出生,母亲均是流落风尘的歌女,从小便生活在秦淮河上的琴楼画舫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春药也不知吃了多少。”他冲我眨眨眼睛,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沈栩:“尤其是这个家伙,由于他实在长的太漂亮了,早些年里也不知被多少人明里暗里地下过药。若没练出点抗性,那现在都不知道会流落何方呢。”
“……还是不太能猜到答案。”我说。
“这样吧,我们换个角度解释。”秦启叹了口气:“我把自己杯中的茶水倒了一半进你的杯子,然后把剩下的茶水喝了。接着,你又倒了一部半进我们俩的杯子,我们喝完了,你就接着倒过来,直到你的杯中没有、或者只剩下最后一点水……”
“好吧,好像清楚了。”我思考了一下,又斟酌着问:“所以,现在中了药的应该是我?”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欲求不满了。
“正确。”他说。
“那你们俩之前的那些……举动,都是为了帮我解药?”我尽量挑了个比较委婉的词措。
“嗯。”沈栩浅笑着点头。
“这药要多久才能解完?”我追问道。
他们俩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向我。秦启问:“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
“呃……好消息?”
“好的。”沈栩说:“好消息是,也许十年之后,也许二十年之后,你就不用再受它的影响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嘛……”秦启撑着下巴,坏笑着说:“你读过《南华经》吗?”
“啥?”他这下跳的太快,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见沈栩轻轻抿了口茶,柔声补充道:“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我觉得自己离心梗只有一步之遥了。
“不过坏消息之后,还跟着一个好消息。”秦启牵住我的手:“要听听吗?
“说吧。”我捏了捏他的手掌。
“我们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沈栩凑上来,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