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
许冬雾有些混沌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意识。
摁亮床头的灯,许冬雾模糊看到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打开发现已经被体贴地拧开了。
猛灌了一口后,口干的难受感才得以缓解。
放下矿泉水瓶,眼皮又耷拉着合上了,可仅有的清明意识不停警告她这是最后一晚了。
“阿桦怎么不在啊……”许冬雾有些委屈地喃喃说道。
跟自己有些沉重的躯体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踉踉跄跄地下了床。
许冬雾连拖鞋都没穿,晃晃悠悠地打开门往二楼走。走到二楼走廊,一连走过好几个房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杨黍桦的房间在楼梯口呢!
转身往回走,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不是左边的房间,不是左边的房间……”
在靠近楼梯口的房间站定,许冬雾先往左边侧了一点身子,又猛地转向右边,语气极为坚定:“阿桦在右边!”
她跌跌撞撞地往门上撞,却出乎意料地推开了门。
里面漆黑一片,许冬雾迷茫地四处看,没看到人。也不知道是哪根回路搭上了,许冬雾径直往床走去,拉开被子规矩地躺了上去,还眯着眼傻乎乎地笑:“嘿嘿,阿桦给我留的门呢……”
呼吸渐沉,许冬雾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深,戚广白从医院回来,走到房间门口发现房门半敞,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开了门忘关。
但门缝这么大?
戚广白心生疑虑,啪地打开房间灯光。
在看到许冬雾安静地躺在自己床上时,他浑身僵硬,愣在原地,仿佛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他才清晰地意识到他没有眼花,下意识从背后关上门。
戚广白有些慌乱无措,险些同手同脚地走上前去。在床前站定,他眉头紧皱,垂着眼审视她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睡颜,却不敢再进一步。
最正确的做法是敲开对面的门让人把她带走。戚广白一直知道。
可是,目睹过杨黍桦牵着许冬雾走向对面,体会过一夜的挣扎痛苦,此时的他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是的,因为他喜欢许冬雾。
在他发现自己的期待与遗憾后,他知道他喜欢上了许冬雾。
而这个人,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友。
挣扎与渴望,把戚广白困在原地,他急需一个能让他跳出重围的契机。
或者说,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我只亲我男朋友啊。”
“不是都说好要遵守规则了吗?”
戚广白喃喃自语,慢慢走近,在床边坐下。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像轻风拂过树梢,扫过许冬雾耳际,带起细微的颤动。
戚广白贴着她耳边,痴痴道:“许冬雾,你还欠我一个吻呢。”
稍稍抬起头,视线贪婪地扫视着还一无所知的少女脸庞。目光落在那微张的红唇上时,难以控制般,戚广白的喉结滚动。
突然抬手关掉了房间的灯,几乎在一瞬间,戚广白低下头,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
睡梦中的许冬雾没有任何防备,像朵任人采摘的花。
因为口渴,许冬雾唇瓣有些干,戚广白耐心地舔湿了唇瓣,才长驱直入,舌尖撬开她的齿关。
许冬雾被动地张开唇,任由戚广白的舌在她口腔里肆虐,承受他对自己软舌的搅动纠缠,吞咽他哺过来的津液,还不时发出呼吸困难的哼唧声。
戚广白捧起许冬雾的脸,拨弄着她的耳垂脸颊,吻得入迷,甚至忘了自己并未征得这红唇主人的同意。他只知道,唇齿相缠的亲密让他感到抚慰,仿佛这几日来的挣扎苦闷全在这一吻中消弭。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许冬雾因为呼吸不畅开始挣扎,戚广白才松开了她的唇瓣。
戚广白不舍得放开她,指间缠绕着许冬雾的发,温柔地一下下轻吻,安抚着她。
许冬雾唇角还有着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涎,戚广白舌尖色情地舔舐着那濡湿的痕迹,却引起更大一片的水光。
看到原先干净的红唇因为他而变得湿漉漉的,甚至泛着淫靡的色情,戚广白心底无比满足兴奋。
等许冬雾呼吸重归平缓,戚广白抚着她的唇瓣,痴迷说道:“这个指令是要两个人完成的,不是吗?”
“我帮你做了你那份,现在是我的了。”
戚广白不再像刚才那一吻般急切。
他咬着许冬雾的娇软唇瓣,轻轻厮磨,舌尖来回舔着软嫩的唇瓣,仿佛在品尝美味的布丁,心满意足了,才吐出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对不起,好像有些过火了。”
戚广白微皱眉头道歉,却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
愧疚也只有一秒,戚广白再度低头,亲吻着许冬雾的嘴角,舌头像蛇一样滑进去再次兴风作浪。
或许是时隔不久的亲吻,睡梦中的许冬雾也有些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