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着沈意的手走到床边,又帮着脱了鞋,抱着沈意坐上了大床,随即自己也脱鞋跳了上来。
两人对坐,谢愈将码子重新摆好,随即拿出一枚骰子,对着沈意说道:“意姐儿,待会儿我们俩投这个,按着投出的点数走码字,看我们谁先走到对方这边,先到先胜。”
听起来好像就是个看运气的游戏,沈意饶有兴致的拿起骰子,不客气的先投了起来。
不得不说,双陆能风靡这么多年,自是有其道理,没多久,沈意就全心投入进去,手攥的紧紧的,直直等着自己投出的骰子,嘴里还念着:“数大点,数大点。”
谢愈也玩得上头,白皙的面孔由于兴奋涨得通红,使出十八般武艺投掷骰子,就想早早赢了,之前林娘子说的,要他照顾沈意的话,早就被扔到天边了。
日头从正空开始西斜,两个在东屋,没有感到太阳的变化,但沈意的身体已经开始犯困,到了午休时间了。
“啪。”沈意走完最后一步,率先到了谢愈的底盘,得意地笑了出来:“我胜了。”
谢愈不服气,气哼哼地将码子重新摆好,摩拳擦掌道:“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你还能胜。”
说完,半天不见回应,抬头一看,只见刚刚还高兴地笑着的沈意,已经陷入了梦乡,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小嘴微张,嗓子里还发出轻微的咕哝声。
被沈意的睡相感染,谢愈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也倒下睡了过去。
等沈家、谢家送完亲朋邻居,再收拾好院子后,沈荣和韩薇娘走到谢家接女儿,看见的就是两个孩童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情景。
望着两人熟睡的脸,韩薇娘恨不得将一腔的母爱全部倾倒。
沈荣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轻缓地将沈意抱起,见沈意由于换了地方,不安稳地皱了皱眉,似有醒来的迹象,沈荣赶紧拍拍背,安抚着女儿。
顾不上和林娘子再寒暄,沈荣赶紧抱着女儿回到自家,放回床上,留下韩薇娘和林娘子告辞。
一个说着:“今天真是辛苦妹妹了。”
一个说着:“没什么苦的,孩子好了我们做父母才舒服哩。”
客气过后,韩薇娘正想着告辞,林娘子咬咬唇,又说了一句“姐姐,既然我现在是姐儿的干娘,有件事还是得和你说一下。”
见林娘子神情认真,韩薇娘也肃了神色:“妹妹你说,我听着哩。”
“姐儿既然已经大好,之前拜过的菩萨,还是得带着姐儿走一趟,还个愿哩。”
“哎唷。”韩薇娘拍上脑门:“我就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这几天忙忙叨叨的也没想起来,还好妹妹你提醒了,正好初一快到了,趁着日子,我带着意姐儿去趟慈云寺还愿哩。”
回到家,见沈意在床上已经睡熟,操劳了一天,沈荣和韩薇娘也乏的不行,洗涮过后也躺到了床上,头靠头的说起了悄悄话。
正当韩薇娘说道初一要带着女儿去慈云寺还愿时,沈意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叫了声:“哥哥。”
害怕说话声将女儿吵醒,夫妻二人停了会儿,见女儿依然熟睡,之前的话是梦中呓语,遂松了口气,两人接着絮语。
“薇娘,初一去慈云寺,你问问林娘子,能不能带着愈哥儿一块儿去。”沈荣皱眉思量,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当家的,这?”韩薇娘不解。
“谢家大郎去了后,谢家小子就没出过我们巷子,这样不行。既然意姐儿叫他一声哥哥,那我们也不能含糊,林娘子不方便带他出去,咱们得想着。”
听了沈荣的解释,韩薇娘爽快地应了,更是加了一层思量:“要我说,就该把林娘子也叫上,就算她守着寡,孝期也过了,去寺庙散散心再好不过了。”
“这个你们商量就好。”沈荣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