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雨水,随后再将水烧开饮用。
时明从他们马车内拿来被褥和干粮。这个时候时明不得不感叹嫂嫂想的太周到了。
窗户有些破,程叙言在修补的时候顿了顿,这个痕迹,明显是临时被人暴力破坏的。
这个破旧院子,没有下人使唤,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针对他。
程叙言垂下眼,兵来将挡,他接得住。
半旧的屋内火光明亮,升腾起阵阵暖意,众人围在火堆前取暖进食。白术稀罕的看着程叙言和时明。
这么恶劣的环境,姑爷和时小哥居然迅速改造并适应,心态真好。
外面的雨愈来愈大,寒风呼呼吹,破旧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屋内安稳温暖,明火驱散一切负面事物,众人都很安心。
程
叙言将水递给卓颜,“饼子有点干,喝点水别噎着。”
卓颜弯了弯眉,接过水后用手帕给程叙言擦脸。
程叙言温声道:“没事,我等会儿洗洗就好了。”他听着外面的雨声,心里有些庆幸,若非这雨,他还得费心去寻水源。如今倒省事了。
用过食物后,程叙言用热水快速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后钻进被窝。
程叙言揽住妻子给她温暖,“安心睡,一切有我。”
他年轻力壮,身体像个火炉,卓颜本来有些泛凉的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
隔壁耳房,时明往临时找来的火盆里又添上木柴,火光下他笑容充满活力:“白术姑娘且歇着罢,守夜有我呢。”
白术摇头:“若是半夜姑娘唤我,我睡下就听不见。”
“没关系,到时我叫你,睡罢。”时明道:“不然明儿你可没精神,更办不好事。”
时明在程家喜形于色,但不代表他在外面也是如此。他这些年的磨砺不是假的。
既然有人存心刁难他们,现在恐怕只是开始。
雨幕中,一座雅致的小院灯火通明,太子轻轻点着桌案,眉头微蹙:“这么大的雨……”
心腹犹豫:“殿下可是让人过去瞧瞧?”
太子沉默,少顷道:“再等等。”
相似的一幕发生在另一座院子,不过心境却不同,五皇子眯了眯眼,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夜,程叙言不去掉半条命才怪。若是运气不好,程叙言恐怕都得交代在这儿。
上次的帐,他总要跟程叙言算的。没有人敢那么坑他。
然而五皇子预想中程叙言夫妻凄风苦雨的情景没有出现。
次日,管事慢悠悠的走进小院,料想程叙言八成受寒发热,他来的目的正是为此,并且压住消息,不让程叙言寻医。
若是程叙言病死在这儿,到时候天子知晓也只会嫌弃晦气,不会过多追究。
而他们能得到一大笔赏银,多好的美差。
跑调的小曲儿隔着院门传进来,管事大步往里走,甚至连一副紧张样子都舍不得做,悠悠唤:“程大人呐~~”
“你……”他声音突然卡壳。
管事不敢置信的望着面色红润的程叙言,“你,你…你怎么没事?”
“放肆!”时明喝道:“你一个小小管事,居然敢诅咒我家大人,活的太松快了你。”
管事顿时垮下脸,阴阳怪气:“是哟,老奴也是第一次接待程大人这样的官员。实在没经验。”他上下打量程叙言一眼,目光间是□□裸的鄙夷。
忽然他眼前一花,脸上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又吃了一巴掌,时明本就憋着气,此刻得到叙言哥的示意自然不会留手。
这个鳖孙,居然这么欺负他们。
时明虽然懒散,但到底跟着程叙言练了几年拳脚,下手十分刁钻,一盏茶后那管事躺在地上痛得直抽抽。
管事忍着痛恨声道:“程大人,你这般殴打我,不怕我上告吗?”
程叙言神色淡淡:“请便。”
管事一梗。
正如程叙言他们不敢闹大一样,管事同样不敢闹大。程叙言的确是微末小官,可将人安排在破陋小院怎么也说不过去。到时候再顺着查一查,管事受的惩罚可比现在多多了。
管事脑子转的快,很快明白关窍,再对上程叙言云淡风轻的脸,心中恨极。他强撑着站起来,冷笑:“程大人,年轻气盛会吃苦头的。”
时明反手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管事再不敢多言,忙不迭跑了。
白术忧心忡忡:“姑娘,这样好吗?”
卓颜看得透:“阿明不揍他,那管事也不会善待我们。”
既然
如此,还不如出出心中恶气。对付小人,就得比对方更蛮横。
晌午时候时明找到厨房,他要提饭却被人拦住。
厨房的管事婆子黑着脸:“饭菜已经供应完了,你回罢。”
时明指了指灶台上刚出锅的热菜,“我瞎还是你瞎。”
管事婆子视若无睹:“那是其他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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