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我帮你戴上。”他开口的时候只能说这个。
红蓼站在那,由他摘掉旧的耳环换上新的。
他的动作很温柔,特别轻,她还没什么感觉他就已经戴好了。
他静静欣赏了一会,慢慢道:“好看。”
红蓼一笑,正想说什么,突然被他抱住了。
……
她再迟钝都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了。
她犹豫了一下,一点点环住他的腰,虽然不知道他这情绪怎么来的,但说不上来,她好像也没办法坦荡地说出没事的安慰话来。
那怎么办?
红蓼慎重考虑过后,看着他那张天仙的脸,认真严肃地说:“你今晚可有事?”
云步虚摇头。
“那好。我们明日出发,今晚就好好‘商议’一下之后的安排。”
她的表情真的很正经,正经到云步虚完全都没想到别的地方。
等回了房间里,看她细致地布下隔音的结界,也还是没想歪。
他们要议事,这些都是应该的。
直到——
云步虚胸口被推了一下,人朝床榻倒去,跟着而来的是呼吸凌乱的红蓼。
“我好看吗?”她偏着头,特意晃了晃他送的耳坠。
云步虚喉结动了动,到这里已经都明白了。
“我们……”
还是说正事吧?
明早就出发,只有一晚上时间,一旦开始做这个,肯定就没有心思去商量别的了。
红蓼爬上来,打断他的话,错落地吻着他:“对,我们,我们现在就来。等到了冥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了,我今晚要好好开心一下。”
她手往下,拉开他严丝合缝的道袍,她可太喜欢他穿道袍了,每次都让她特别有感觉。
就是那种禁忌的犯罪感,让她血液里每一个因子都激动万分,她连手指都有些颤抖了。
云步虚想帮她把自己的道袍拉开,可红蓼说:“别,别拉开,就这样。”
她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就是要看着你衣着完好得意乱情迷。”
云步虚闭眼屏息,视线消失之前,他看到红蓼堪称玩味的神情。
她在玩弄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没什么羞耻,也没有愤怒。
如果她高兴,能自心底里消磨对他的恨意,那玩弄就玩弄吧。
他微微眯起眼,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一下,另一只手摩挲过她的耳朵,擦着他亲手戴上的耳坠过去,那里面除了有护身阵法,还有能以假乱真的冥气,可以让谢沾衣误以为他留下的冥气还在。
红蓼被撩拨了,下手有些没轻没重。
云步虚闷哼一声,墨发披散,面色嫣红,手落下来,摔在被褥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他望向红蓼,眼神中掺杂着清冷与厌世,还有那几乎下流的欲语还休。
他呼吸滚烫道:“你想如何便如何。”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云步虚和红蓼即将前往冥界的事只告诉了沐雪沉。
他们需要构建一个云步虚本人还在人界的假相, 那就需要一个人来假扮他。
沐雪沉这个从小带大的弟子,是和他气息最接近的人,由他来假扮再合适不过。
云步虚在他身上布下障眼法, 障眼法这东西也看自身修为,修为高的人用障眼法很少会有人看得出来, 修为低的就只能骗骗凡人。
谢沾衣哪怕死了两次,修为也不可能压过云步虚,是以他的障眼法对方是看不穿的。
“起来吧。”
云步虚收回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蒲团上的人, 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拿着。”他将太一玄宗扇递给沐雪沉,“你手中有它,他便会不会怀疑了。”
沐雪沉愣愣看着师尊的法器,想要伸手, 又有些望而却步。
那可是太一玄宗扇,是闻名六界、无数修士向往一生只是瞻仰过就死而无憾的至宝。
他作为师尊的弟子有幸常常得见,却也从未奢想可以亲自操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