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况配合她的装疯卖傻,答:入伍。
军人?
嗯。
她啧啧摇头: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名体育老师呢。
她没什么宏图伟愿,能在自己一直生活的小县城有份差不多的工作就好了,另一个时空里,她前不久还跟他半开玩笑地说过,等大学毕业两个人都回平桥,他当老师她当医生,一起祸害平桥下一代。
结果眨眼间到了三十岁,他们谁都没成为当初说好的那个样子。
那等假期结束,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嗯。
她失落地垂下脑袋,嘴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他碰了碰她的脚尖:干嘛?
哼,一定是你先背叛了革命!
许姗姗别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陈况两唇蠕动,正要说点什么,她一拍桌忽然站了起来:糟了,你先前说我三十岁,那我是不是已经结婚?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放假回娘家探亲的?
你想多了。
许姗姗松一口气,突然让她当孩子妈她可受不了。
那我有没有男朋友?
不清楚。
许姗姗气结:你怎么能不清楚,我们只是分开两地,又没断了联系。
陈况耷拉着眼皮,沉默了。
那你呢?你自己的情况总不会还不清楚吧!
他慢吞吞抛出答案:单身。
这还差不多。
心理平衡了。
她吸干净最后一口豆浆,拍拍手掌,走吧,回家。
包子铺离家不远,两个人原路返回各进了各家。
回到房间,陈况坐在床边,整个人往后一倒陷入柔软的床里。
窗户是开着的,微风吹动起白色的窗帘,挂在窗棂上的晴天娃娃叮铃铃地响,阳光透过窗洒落进来。
打破一室宁静的是夹带着哽咽的呼唤。
陈况陈况!
陈况呼吸口气,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