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他笑道:“我都随我父母回来了,肯定寿命问题已经解决了。”
“真的?”程铭礼眼巴巴地问。
“当然是真的。”解鸣谦拉住他的手,安抚道。
“那咱们明天去做个全身体检。”程铭礼坚持。
“行。”解鸣谦想着,做个全身体检也好,安安程铭礼的心,免得他乱想。
程铭礼抬头看了眼时间,“你快回去,早些休息。”
之前程铭礼还想着要和解鸣谦晚上待久一点,只要十一点钟前睡就没关系,但现在这个念头他起都不敢起,解鸣谦还是十点睡吧,养生,活得长。
解鸣谦被程铭礼的紧张弄得哭笑不得,“真不用这么夸张。”
不过,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没有多留。
次日,两人完成早练,程铭礼望向解鸣谦,期待地开口:“我昨晚泡了粉,又炖了高汤,你早上过来吃粉吧。”
解鸣谦想起那成双成对的杯子,没有拒绝,“行。”
解父起得一向早,便算是周末,也不会睡懒觉。
平常都是他和解鸣谦吃早餐,见解鸣谦从楼上下来,径直往门外走,不解道:“鸣谦,你不在家吃早餐?”
解鸣谦嗯了一声,“我去外边吃。”
他瞥了解父一眼,忽然顿住脚步,走向解父,端详他的面相。
解父被解鸣谦的目光瞧得毛毛的,忍不住摸了摸脸,“我有哪不对?”
“我送给你的玉符,贴身带着吗?”解鸣谦问。
二表哥一事后,解鸣谦给家里人都刻了平安玉符。
“贴身带着。”解父从脖子里摸出平安玉符,玉符用红绳拴着,藏在衣领下边,不拎出来看不见。
解鸣谦眨眨眼,解父额心黑气依旧没有缓解。
他凝眉,掌心一动,一枚刀片出现在他指尖,银光闪过,他食指冒出一滴鲜血。
“别动。”解鸣谦对解父开口,将食指上的鲜血贴在解父印堂上,“你今天就呆在家,别出去。”
解父迟疑点头,“好。”
“爸,你原本计划是什么?”解鸣谦又问。
“去茗香和几个老朋友喝茶。”
“几点?”
“下午三点。”
“我知道了,你要是出去,和我说一声。”解鸣谦不放心的又提醒道。
解父担心地问,“我我,我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
“没事,一点小意外,不出去就能化解。”解鸣谦又多瞧了解父两眼,折身上三楼,敲解钰涵房间的门。
解钰涵听到敲门声,烦躁地翻个身,被子捂住双耳。
外边敲门声还在不紧不慢地响起,极有规律,如啄木鸟啄木般笃笃笃笃。
解钰涵抓抓头发,不情不愿地起身,一只眼睁开一条缝,游魂似的走到门口,拉开,“哥,什么事啊?”
解鸣谦伸手,将解钰涵额前头发全撸上去,见他眉心干干净净,摸摸他的头,道:“没事,你回去继续睡。”
“哦。”解钰涵无语片刻,反手关门,又迷迷糊糊得回到床-上,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确定解钰涵没事,解鸣谦犹豫片刻,还是来到解母房间,敲门。
解母起床气比解钰涵更大,气得捶了枕头两下,气冲冲地冲向门口,“死老头,都说了大清早的别喊我——”
后边的话在瞧清解鸣谦后,卡在嗓子眼,惊得她倒吸凉气,呛住了气管,不断咳嗽。
夭寿了,她在大儿子面前,一贯温柔知性的好妈妈形象,崩成渣渣了。
解鸣谦轻拍解母后背。
解母不咳嗽了,她直起身,扯出个温婉的笑,“鸣谦啊,找妈妈有什么事吗?”
呜呜呜,忘了刚才那幕吧,她还是个温柔可亲的好妈妈。
“没事,妈妈继续睡吧。”解鸣谦朝解母笑了下,转身重回一楼。
他望着解父黑魆魆的额心,沉默。
他再次提醒:“要出去时,告诉我一声。”
解父被解鸣谦搞得怕怕的,连连点头,“我今天,保证不出门。”
解鸣谦视线扫过解父额心,对这话不太信。
但他答应了程铭礼吃早餐,只能不放心地又多瞅了两眼解父,前往程铭礼家。
程铭礼早餐做的是粉,汤底是鸡汤,里边放了蒸好的基围虾,卧了个荷包蛋,还放了几片生菜芯叶子,在色这块,拿捏得死死的,光看卖相,就让人很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