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留些面子的。这种事……太医可管不了。”
小满听他语气都不正常了,也不由地紧张起来。“那我……我也管不了。又不是我让你吃的……是你自己,你……”
分明是是他自作自受,换了糕点就算了,他还自己吃了下去。
说完这句话,周攻玉的身子僵了一瞬,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平复什么,再开口,语气还染了几分威胁。“不然,你想给韩拾?亲手做给他的糕点,还下了这种东西,嗯?”
那一声“嗯”出口时,他还颇为不悦地将小满的下巴抬了抬,不等她回应什么,自顾自地吻了下去。同时环住她的手臂,带着她的身子转过来,臂弯屈起,微微用力,便将她轻易托了起来,后背抵在了冷硬的墙壁上。
这次的吻,多少带了几分情难自控,也就格外急切用力,又深又狠,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求你,和我试一试。”
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周身的热度也跟着攀升。
周攻玉冰凉带着湿意的发丝垂落,顺着小满微松的衣襟滑进去,她被冷得一个激灵,瞬间就清明了,别过脸躲开周攻玉的吻,连忙将他不安分的手抓住,气息不稳地说:“不行……”
周攻玉停下,微微仰起头看她,犹如深潭的眼眸,此刻像是有星辰坠落其中,泛着粼粼碎光。
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将小满抱到了书案前,抬脚将书案前堆叠的奏折书卷踢开,动作是少见的粗鲁。随即小满被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而后屈膝跪坐在她身前。
“此事是我有错。”
她盯了周攻玉一会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道歉,疑惑道:“怎么了?”
此事的他还在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声线都是微颤的。“我不该让人有可乘之机,去算计你……”
因为出了些岔子,才没能算计到小满,可若是没出岔子呢。
他不敢想,小满被他置入了怎样的境地。
小满顿了一下,学着周攻玉安慰她的样子,俯身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掌贴着他发热的脸颊,说道:“此事错不在意,是我粗心大意,让人有机可乘。只是你这东宫的人,该要清理一番了。”
周攻玉没有回话,猫一样侧头蹭了蹭她的手掌,似乎在汲取凉意为自己降温。
“真的不试试吗?”
小满坚定道:“不了。”
周攻玉的沉默,更像是无声的压抑着什么,挣扎了许久,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小满察觉到,手臂撑着书案要往后退,周攻玉的手指却停在她衣裙的系带上,手指细微地颤抖着,替她将松开的衣带一一系好。
“你先回去。”
他喘息着说出了这句话,似乎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
小满走到殿门前,看着身形隐在阴影中的周攻玉,没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不用叫太医看看吗?”
周攻玉深吸一口气,不再理她。
许静好毕竟是个大家闺秀,手段虽然阴狠,却没想过用什么更烈的药,只是些催情的药物。
她只是认定了韩拾与小满有私情,加上这药物,必定是难以自持。
如何也想不到这药最终会用到了周攻玉的身上,让他在自己生辰这一日,反复几次,在凉水里待了一个多时辰。
小满夜宿东宫,已经不足为奇,江夫人却急得不行,险些夜里让江所思去宫里接人。
第二日,太子身体抱恙不去早朝。小满第一次起的比周攻玉还早,洗漱后连发髻都没有梳,便急匆匆奔去了他的寝殿。
阳光洒落,光点如钱币一般透过窗户,落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周攻玉随手披了件衣袍,将寝殿的门打开,让小满进去。
昨晚那个求着她试一试的可怜模样,今日又消失的干干净净,似乎昨夜情动的周攻玉是她的错觉。
天亮后,他还是那个温雅淡然的太子,看一眼都觉得遥不可及。
除了小满,谁也不知道。
周攻玉背过身去,掩面打了个喷嚏,小满侧目看他。
“着凉了?”
“嗯。”
周攻玉刻意隔了些距离,不想将自己的病气过给本就体弱的小满。
“昨日是凝玉公主和韩二哥被关在了一起,回来的路上,我还见到了许静好带着人想去捉奸!这件事必定与她有关。”
“嗯。”他说话都带着鼻音,听上去有些怪异。“阿肆已经查出来了,除了许静好,其他人都已处置,至于她,由你决定。”
在小满昨晚回到东宫之前,阿肆见到了周攻玉发怒的样子。周攻玉会发火,实在是一件很少见的事,事实上许多常人会做的事,放在周攻玉身上都会变得稀奇。他活得规规矩矩,几近十全十美,连点缺点都不好找。
也是因此,昨夜因为他发火,整个东宫的气氛都变得压抑,甚至有宫人猜测是不是小满又抛下他走了。
阿肆为了平息,